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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容薰又笑,“兔耳朵要融化了,宝宝不吃吗?”
可怜的兔宝宝,他还没开过荤,就被这坏女人玩弄在掌心之间,李崇善又急又气,又恨自己立场太软弱,竟没出息被她引诱,他尖牙咬住容薰的耳尖,放任恶兔横冲直撞,“你完了!你完了知不知道!你个水性杨花的……宝宝已经黑化了,宝宝不会放过你的!”
宝宝是有原则,有底线的,宝宝就算做恨,也不会轻易屈服的!
第四分钟,容薰把想要做恨的兔宝宝的脑袋摁进了胸怀,起先还咋咋呼呼发誓要黑化全场的兔耳朵顿时软嗒嗒趴了下来。
……好香,好软,宝宝,宝宝坚持不住了!
与此同时,另一扇车窗咚咚咚激烈敲响。
“喂,李崇善,你别太——”
商鹤京被李崇善那算账的阵仗惊住,难得升起了一丝急躁,快步奔过来想要阻止。
别看李崇善这小子脸嫩,双眼也无辜水亮,像个精致秀气的贵公子,但他行事手段极为恶劣,连女生的面子都不给,完全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只是周泰给他收拾烂摊子,粉饰太平,这才让场面不至于那么难看。
可车窗降下。
没有血腥,只是懒懒横出两束纤细的脚踝。
商鹤京愣住。
那脚趾齐整修长,完美符合了希腊脚的黄金比例,指甲圆润如白鹅卵石,缚着一套古铜色的凉脚镯,那多层链子是蜘蛛张开的足肢,脚背贴着九枚薄薄太阳神的黄金战功勋章,亮澄澄地闪烁着,脚背那苍青色的血管渡过了硝烟,湿润的潮雨过后,某种古老禁忌纹路正在复苏。
少年蓬勃年轻的心跳在车内密集地响着,子弹般穿梭。
李崇善刚想抬头回应。
从商鹤京的视角看,李崇善背对着他。
少爷戴起一顶白网格棒球帽,帽檐冷环闪烁银光,长背脊似一座绷紧的弓弦,他埋在柔软的繁花草甸里,表情根本看不清,只有透过发茬那耳尖的粉红才能窥得半分动静,蓦地,后悔如打来的风雨,密密麻麻的酥痒袭击心脏。
第五分钟,容薰单手撑着脸,她笑吟吟望着神色昏暗的商鹤京,用她的甜言蜜语,柔情眼波,阴险狡诈,以及腹中小剂量的玫瑰的毒,饲养着她成长期的地狱犬。
“宝宝,你在分心什么?有好好舔干净吗?”
她微笑着,把李崇善昂起的脑袋压下去。
“在你鹤京哥哥面前,你要做得更好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