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喝完,硬是把红酒喝出了啤酒范儿。
放下酒杯,他说:“也不一定要品,各有各的喝法,只要给对的人喝,就不算糟蹋。”
“但其实——”她卖了个关子,又仿佛怕被人听见似的,很小声音地说,“是我不喜欢去酒局,所以故意不品,大口大口地灌。”
说完,又咯咯笑起来,“然后吐出来,说辣嗓子。”
“若是只吐一点,他肯定还要再让我尝试几次的,但我每回都一大口一大口地吐,吐得满地都是,他就不肯了。也不是心疼钱,就是心疼他好不容易收藏回来的酒。”
顾宴辞就这么靠在沙发上静静地听她说,眼神未曾从她脸上离开过一秒。
“可后来。”她声音暗淡了,“他那么爱的满墙红酒瓶,都卖了……最可惜的是,我没有能力,替他买回来。”
“我可以。”他喝了酒,但说话的样子一本正经。
“顾宴辞。”她皱了皱眉,“你到底有什么企图?真的只是想要我爸的人脉吗?”
怎么能付出到这种地步?
“如果我说不是,你还愿意继续和我……”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朝他跌来。
顾宴辞猝不及防地伸手去接,温香软玉满怀,还带着红酒里黑醋栗和樱桃浆果的香气。
上一秒还在托着腮说话的姑娘,这一秒就已经闭上眼睛乖乖靠着他。
看来,她酒量确实不行。
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扇形,白皙的脸庞染上嫣红,唇瓣饱满如樱桃,因沾过酒而显得格外水嫩,在暖色灯光下异常诱人。
视线不敢停留太久,他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稍作平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