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听到答案一愣,继而哈哈大笑起来:“你太可爱了——”
她也不是真的要和裴宥山结婚,平日在府中对身边的下人调笑一两句,基本上没人当真。偶尔有误会的,不是诚惶诚恐地磕头说不敢攀附女公子,就是贪慕权势,真的来勾引她。
这么认真回答问题的,裴宥山还是头一个。
“你多大了?”萧锦屏问。
裴宥山说:“腊月二十一就满十八了。”
“原来你比淮儿大啊。”萧锦屏了然。陈淮疆是二月二的生日,也算比裴宥山小一岁。
陈淮疆正在那走神呢,听到裴宥山说不喜欢比他年龄大的,他顿时放心了。再听萧锦屏提到他,陈淮疆心思活泛起来。不喜欢比他年龄大的,不就是喜欢比他年龄小的吗?自己比他小一岁,满足裴宥山的条件了。
这么看来,他可比萧锦屏有优势多了。
陈淮疆心里暗暗得意。萧锦屏算算日子,一怔:“这么说来不就是后天?这也太快了,得给你庆祝生日才行!”
“那是当然。”陈淮疆不紧不慢地接了一句,“伢伢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
吃饭的时候萧锦屏一直心不在焉的,被胡辣汤烫到都没感觉。回到驿馆才听说灵王被萧锦屏气得都要高血压了——虽然大宁国还没有高血压的概念。
回房间前,她站在台阶上道:“山山,你等我给你准备一份大礼!保准你喜欢!”
说完她就对裴宥山挥挥手走了。
裴宥山耳朵又红了,清冷的眸子转了转。
陈淮疆听到她口中的称呼,眼珠都要瞪出来了。山山?萧锦屏居然叫他山山!在他未曾发觉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这么熟了吗?
而且裴宥山性格慢热,在王府也就和他、柏康、徐奉说话……徐奉那厮就算了,萧锦屏如今才和伢伢见了几面,就已经得到伢伢另眼相看了。
再过几日,怕不是要连他这个世子都忘了。
“呀。”
裴宥山听到陈淮疆轻轻一声惊呼,忙转过头。陈淮疆捂着胸口,面色青白虚弱。他扶着陈淮疆的肩膀关切地问:“世子爷怎么了?”
“忽然有些喘不上气。”陈淮疆的笑容有几分萧瑟。
裴宥山下意识想替他揉一揉,手都伸出去了,又觉得揉心口这动作太怪了。见陈淮疆难受得不行,他比陈淮疆还急:“好好的怎么喘不上气了?”
陈淮疆从前没有过这毛病,若说是水土不服,也没听说过谁家是喘不上气的症状。而且他们到京城快一个月了,陈淮疆的腿都已经不疼了。
“你让我靠一会就好了。”陈淮疆柔弱地说。
裴宥山对他的要求没有不答应的,只是陈淮疆这次的症状来的奇怪,喘不上气却还要紧紧抱着他。他带着陈淮疆回房间,琢磨出不对味来:“你抱得这么紧不会更难受吗?”
“抱着你会好些。”
陈淮疆说完,懊恼自己说的有点直白了。但他半夜总能听见徐奉睡在伢伢屋里,还说什么自己魇着了,要伢伢陪着。
分明只有他才能由伢伢陪着。
按说他堂堂穆王世子,不应该和一介小厮比较的。可他忍不住。
裴宥山跟木头没什么区别,完全没觉察陈淮疆话里的深意,反而还往他怀里钻了钻:“那你再抱紧点。”
他表情还是淡淡的,却说出这么引人遐想的话。陈淮疆……陈淮疆只能再抱紧点了。
“伢伢。”陈淮疆突然问,“你喜欢表姐吗?”
“我可不敢!”裴宥山罕见地大声反驳。陈淮疆也被萧锦屏传染了?怎么拿他开玩笑,他哪敢把萧锦屏的话当真。
“那伢伢想娶妻吗?”陈淮疆问。
娶妻?裴宥山连谈恋爱都没想过。他完全没考虑过恋爱、结婚的选项,和女同学相处的时间比去图书馆自习的时间还少。
更何况陈淮疆不成亲,他作为侍从,怎么成亲?
“没想过。”裴宥山的声音闷闷的。
第17章 (17)伢伢过生日
裴宥山的生日在腊月,按例说腊月出生的孩子身体不好,裴宥山却从小到大都很健康。穆王妃说,裴宥山肯定是个小福星,有他在,陈淮疆说不定也能像他一样健康。
腊月二十一那天早上,裴宥山刚醒,睁开眼睛,陈淮疆站在他身边,双手托着一个匣子:“伢伢,生辰快乐。”
“多谢世子爷。”裴宥山笑弯了眼睛,打开匣子,里面是一个金镶玉的坠子,玉是碧绿色的,晶莹剔透,色泽有点像穆王妃常戴的那只翡翠镯子。
“富贵竹。竹生富贵,财运亨通。”陈淮疆笑着说,“祝你的生意在新一年越来越好。”
“怎么能是我的生意呢,是我们的生意。”裴宥山把吊坠戴上,金灿灿的,衬的他颈子更显白了。即使是过生日,他也一如往日地穿了身蓝色的衣裳。陈淮疆问:“伢伢怎么不穿我送你那件?”
“哪件啊?”裴宥山没有印象陈淮疆送过他衣服。
陈淮疆提醒他:“那个荷花图案的盒子。”
一提荷花裴宥山就想起来了,是柏康转交给他的那件米黄色袄子。裴宥山惊呆了:“那是送给我的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