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怎么不愿我亲你?”陈淮疆抓起身侧白皙纤细的脚腕,“你只惦记着那些平民,都不在乎我。”
又来了。
这半年来,每次裴宥山提起旁人,陈淮疆都会这样说。现在他都没说话,陈淮疆反而说的更频繁了。
“算了,你不愿意,我不强迫你。”陈淮疆亲亲他的眼睛,“你别怕我,让我抱抱你。”
裴宥山被陈淮疆抱在怀里,却睡不着。陈淮疆那双在炎夏依旧冰凉的手在他身上到处乱摸,没有控制力道,被捏到的地方又冷又痛。
好不容易等陈淮疆睡着了,他才睡过去。还没等他睡够,天已经亮了。
裴宥山轻手轻脚爬下床开门。徐奉站在外面等着,把手中的热水递给他:“小山哥,小心烫。”
裴宥山对他笑了笑。
徐奉正要离开,目光无意瞥到裴宥山耳后时,微微凝住。耳垂下,一个深红色的牙印藏在凌乱的发丝里,有心之人稍稍窥探,便能看见。
这个牙印昨天还没有呢。
“小山哥。”徐奉压低声音,“今天各府的夫人会来看望王妃。”
裴宥山等他继续说下去。
“晚上雁雪阁的侍卫会调过去,你可以趁那个时候离开王府。”
离开王府?
裴宥山先是一怔,犹豫了一下。
“现在是你离开王府最好的时机了!”徐奉拼命劝他,“你之前不是很想离开的吗,现在为什么不想了?我帮你,肯定没问题的。你赶快趁今晚走!”
走,还是不走?
徐奉说的对,现在走是最好的机会。雁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