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陈淮疆为什么会问他。他不知道陈淮疆与穆王会怎样想,但想来瞎说一句,陈淮疆不会怪他:“该和。”
“若是我们率先求和,会让鹘缇部以为惧怕其威势。”
“那就打。”
陈淮疆低笑两声:“伢伢,原来你也会说‘那就打’这样的话。”
裴宥山寒着脸看他。
陈淮疆是把他当三岁小孩吗?
“我还以为你这么善良的人,会说我对他们太过残忍。”
裴宥山甩过去一个看神经病的眼神,轻声说:“你别把我想成不明是非之人。我是觉得北海境苦寒,但鹘缇部屡屡进犯大宁,他们的将领也不会觉得我们的驻兵可怜。”
两方交战的事他不懂,也帮不上忙,他只想尽可能让身边的人,像自己一样的普通人好过一点。
陈淮疆似乎很满意他的回答,在他的眼睛上亲了亲:“你这么说,我便放心了。这几天我不怎么常在府里,正钧兄来了,你不许和他独处!”
想了想,又觉得不是很现实:“我让人拦着他!”
裴宥山有点想笑,又怕惹到陈淮疆,轻轻一点头。
他担心的事倒没发生,陈正钧没有再来穆王府,陈淮疆一连离开小半个月,连着柏康也不在王府。也许是怕他趁机逃跑,雁雪阁的侍卫又加了一倍。
他觉得陈淮疆是多心了,他都快缠成木乃伊了,怎么跑。
现在雁雪阁的下人都捧着他,陈淮疆不在,裴宥山过的也自在。偶尔想到陈淮疆和陈正钧的话,想到柏康的劝告,他恍惚会想,如果真的就这么留在王府,当朵菟丝花,多活一天算一天,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