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看上去更高兴了,眼角眉梢都是压不住的愉悦,“不管你喜欢谁,我都不介意。”
裴宥山想不明白君秋喜欢他哪里。要是在王府时他能有这人缘,还怕被人陷害?
他都快睡着了,耳边似乎有人轻声在说话。
君秋的声音听上去比平时温柔许多。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但君秋怎么还说他不介意啊……
自那天后,裴宥山总觉得府上怪怪的。他本来就感觉比起他,府里人更听君秋的话。最近这势头竟愈演愈烈了。
陈月升来时正遇上重生。他刚要打招呼,重生恨铁不成钢道:“林深,我本来更看好你的。唉,孺子不可教也!”
陈月升:怎么回事?
他正准备如平常一样去找裴宥山,却被君秋拦下。君秋看他的眼神令人十分不爽,还有点眼熟的挑衅:“郡主和公子在议事,你不能进。”
“我可以进。”陈月升说,“你跟郡主说一声,她会让我进的。”
君秋没让开。陈月升额角跳了下,让另一个小厮去通传。没想到那人也没动。
怎么回事,这君秋什么时候这么威风了?
陈月升莫名其妙。君秋这才让他去旁边的屋子里等,说会帮他向郡主通传。陈月升去了隔壁水房,重生正在洗碗,阴阳怪气道:“你瞧瞧,被那老侍卫比下去了。林深,你真让我失望。”
“什么意思?”陈月升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来晚啦!”重生道,“人家已经捷足先登了!”
捷足先登……难得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陈月升心头涌上一股怒气,像是自己早已预定的东西被人抢走。输给淮疆就算了,现在竟连一个小侍卫也比过他了?
恰好君秋来报,郡主喊他过去。陈月升没耽搁,见萧锦屏和裴宥山在下棋,也没等人说话,开口第一句便是:“伢伢,听说你看上了身边那侍卫?有这喜事怎么不告诉我?”
萧锦屏正要说的话收了回去,锐利的目光投向裴宥山。
裴宥山呆住了:“谁?”
“君秋咯。”陈月升说。
裴宥山终于知道为什么最近府里人都怪怪的。他率先向萧锦屏解释:“郡主,根本没有此事,我并不知情!殿下,这话是谁说的?”
陈月升:“重生说的。”
重生和君秋关系不好,怎么可能传这种闲话,估计是君秋自己自导自演。裴宥山刚要把君秋叫来,萧锦屏突然摸着下巴拦住他:“侍卫也未尝不可。他人品如何?”
“郡主,这都是讹传,别当真啊。”裴宥山道。
“伢伢说的对。锦屏姐,这事还要再考虑。”陈月升说完,被萧锦屏凉凉地瞪了一眼,似乎把他心底的谋算都看穿了。他低下头,萧锦屏才移开视线:“算了算了,你们说的对。不过,山山,你要是有看上的人切记要提前跟我说!我给你们置办!”
“多谢郡主。”裴宥山硬着头皮应了。
陈月升来了,裴宥山就让开位置,让他二人下棋,自己则去书桌处坐着。他正看得入迷,榻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他不明所以地看过去,陈月升低着头赔笑,萧锦屏却脸色涨红,明显很生气。
她情绪外露,提起裙子便摔门离去。裴宥山无措地问:“殿下,郡主怎么了?”
“没什么,不关你的事。”陈月升说,“我说错话了。”
他这么说,裴宥山便没多想。陈月升匆匆追上去,找萧锦屏赔礼道歉去了。裴宥山想了想,把君秋叫进来。
君秋昂首挺胸地进屋,跟大公鸡似的,看他那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裴宥山质问:“你都跟别人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君秋扑上来要抱他。裴宥山躲开:“谁说我看上你了,你给我造谣?”
“你答应我的。”君秋声音很是委屈。
裴宥山懵了:“什么时候?”
“那夜我问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照顾你的机会,你没拒绝。”君秋说。
裴宥山才想起来,自己临睡前是听见君秋说话了,具体说了什么他没听清。
“我都没听到就算没拒绝吗?”裴宥山问,“我让你给我钱,你没听到,我能明抢吗?”
君秋把自己的钱袋拿出来递过去:“给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裴宥山觉得自己和君秋说话真的很容易生气。君秋见他真的不高兴,换了话题,“郡主生气了,你不去劝劝吗?”
“林深说他会去的。”裴宥山说完,让君秋出去。君秋挤过来,非要和他坐一张椅子上。他刚要把人推开,君秋突然自己挪开:“这是什么?”
裴宥山看过去:“林深的信?坏了,忘记还给他了。”
那天陈月升急急忙忙走了,也没来得及把信交给他。他刚准备去还,君秋道:“如果是重要的信件,他必定早就追上来问你。反正他还会来,之后再还给他也不迟。”
“顺手的事。”裴宥山却没同意。他拿着信追出去,君秋无奈,也跟了上去。陈月升果然没走远,还在云府门口。
一向注重外在的礼亲王世子此刻却发髻散乱,头顶的玉簪都要掉不掉的挂着。裴宥山上前,发现陈月升脸上红了一大片时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