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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宥山:“你有少贫两句嘴的功夫我们都能提前出发了。”

他和君秋现在的相处挺奇怪的。

君秋看着真的挺喜欢他,但他心中总有些不安,潜意识里觉得君秋身份有大问题。

想不明白。也许从江城回来就想通了。又或者他还没回阳川,君秋自己就走了。

等要离开时再知会他吧。

五月天热起来,裴宥山总得烧水洗漱。自从他来阳川后,似乎染上了洁癖,比以前爱干净的多。重生说这是因为他抑郁,裴宥山也不清楚。

有时他都觉得自己没什么问题,吴辛夷说的他忧思过重也是夸大了。

他刚把头发放进水里,君秋就进来了:“伢伢,我来帮你。”

“你看到我烧水了,算准了现在进来?”裴宥山问。

君秋没有回答,手浸在水中,突然道:“伢伢,这几日我很高兴。”

裴宥山低着头,看不道到对方的动作。他脸上都是湿的,无奈道;“君秋,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和我说话吗?”

“你躺下,我来帮你。”君秋扶着他,很轻松地帮裴宥山翻了个身。他洗头发的动作很利索,感觉是练出来了;“这样平静的生活,我很喜欢。”

裴宥山从他的语气中脑补出一个贫困凄苦的少年身影,刚要安慰,只听君秋说:“如果伢伢愿意与我结为夫妻,我会更高兴的。”

看裴宥山欲言又止的模样,他道:“你不信我?伢伢,吴夫人说,火铳留下的弹孔难以消退,这道疤也许许久才能消失。你是不是因为这个,嫌弃我了?虽然我身有残缺,但是为了保护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没有嫌弃你,而且你也没有残缺。”裴宥山听他越说越过分,连忙打断,“你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君秋捣蒜似的点头。

“那你买一份保险吧。”裴宥山眼巴巴地看着他。

南部的保险卖的好,但都掌握在萧锦屏手里,他参与的很少。君秋都快忘了这回事,没想到他还在卖保险,顿时哭笑不得:“买。我一会就买十份。”

“说真的?”裴宥山没想到他真答应了。阳川这边的保险卖的还挺贵的,能赶上君秋好几个月的工钱了。

“真的。”君秋说,“我的钱都给你花。”

裴宥山用了一周时间将商行和书院的事交代完毕,又让管家将云府安排好。管家在云府工作两年,已经与裴宥山有些默契,知晓他的意思。

他没跟太多人说这事,只默默收拾起自己的行李。在江城要住上半年,需要带的东西还是挺多的。他刚叠完衣服,小厮来通传:“公子,林公子来了。”

陈月升怎么来了?这是消气了?

裴宥山把人请进来。今日陈月升笑眯眯的,看上去果然一副已经忘记之前的不愉快的样子。裴宥山行完礼,他道:“许久没见,看你气色好了很多。”

又看了一眼裴宥山身后,床上的一摞衣服:“这是在做什么?”

裴宥山犹豫一下,还是没瞒他,将准备去江城的事说了。陈月升听完一笑:“怎么在阳川替锦屏姐干活,还要去江城帮忙?”

“郡主帮我许多,我替郡主分忧是应该的。”裴宥山总觉得他在挑拨,又没有证据。

“既然你们要去江城,我也送点礼物给你。”陈月升说着,将一枚白玉禁步挂在他腰上,“我下周要去齐州,真是巧,我们也算顺路。”

裴宥山不愿意与他同路。听他这么说,只能暗暗期待对方到时候别要求和他一起走。他拿起白玉禁步,见上面雕着的图案,哑声道:“殿下,这配饰逾制了,我不能用。”

“没事。你不说,锦屏姐与萧王爷想来也不会说,还能有谁知道呢?”陈月升道,“拿着吧,本世子赏点东西,谁敢管我?”

裴宥山拿人手短,心里更忐忑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让人轻易发现,就把它一起装在包袱里。

这几日君秋晚上偷偷摸过来的频率更频繁了。裴宥山惦记着救命之恩,又想自己马上就要去江城了,说不定回来后发现君秋已经请辞了,就没管他。

君秋则以为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打动了裴宥山,高兴的不得了。入夜,他照例进入裴宥山的房间,睡在了衣柜边的那张榻上。

榻与床离得远,裴宥山只从被子里钻出来看了他一眼,就继续睡了。

裴宥山的房间和他从前在雁雪阁的房间差不多,甚至更为简单。任谁看了,都猜不出这居然是个商行老板的住所。

这样的清贫,放在从前,君秋是难以忍受的。但是如果伢伢能够接受他,让他一辈子以君秋的身份留在阳川,他心甘情愿。

床那边传来喘息声,君秋过去,把严严实实蒙在裴宥山头上的被子往下拽了拽。藏在被子里的人呼吸到新鲜空气,睡得安稳了不少。

见他睡得熟,君秋打开衣柜拿了一个软枕,想再悄悄躺到床上去。衣柜里的东西叠放的很是整齐,为数不多的几件衣裳摞在棉被上,最上面,则是一个黑布包袱。

君秋看到包袱就有心阴影。他把包袱拿下来,打开放在榻上。里面的几身衣裳、发簪束带以及最上面的禁步一览无余,是裴宥山准备的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