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母妃今日罚你了?伤的重吗?”
裴宥山抬头看他,摇摇头:“没什么大碍。”
奇怪。往常被罚,应该冷着脸不高兴才对,怎么今天没反应,有古怪。
陈淮疆心中疑惑,用手帕擦擦手,要掀他敷着的纱布:“给我看看。”
裴宥山没动。陈淮疆看到他膝盖上渗出的血和细细密密数不清的小伤口,觉得自己也心疼:“很疼吗?”
裴宥山又摇头。
“我去问问母妃到底怎么回事。”陈淮疆转身就要走,裴宥山拉住他的袖子:“真的没事,是小伤。王妃只是让我学规矩。”
陈淮疆看他确实不像受欺负的模样,觉得自己可能说多心了。但膝上的伤确实严重,他道:“之后母妃罚你,你不必听,等我回来为你主持公道……算了,你还是和我一起出门吧。北海境伊闾部的王子和几位北海境使臣要来大宁,京城几位使臣会来容城,再从这里出发,护送王子进京。”
裴宥山一想到那么多大人物就觉得头晕,放在以前,这种场合也都是柏康跟随的。他又问:“伊闾部?”
“伊闾部在北海境北部,其大单于一直与鹘缇部不睦,我们能顺利到议和这一步,也是多亏了大单于。这次前来的王子就是他的儿子,是北海境的代表。”陈淮疆为他解释。
裴宥山想想,还是道:“我就不去了吧。”
那么多大人物,他还是少凑热闹为妙。
翌日清晨,天刚亮裴宥山就被叫去兰瑶院了。王妃还都没醒,侍女指引他去一旁的偏殿,钱礼官的女儿带着两个大箱子,坐在书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