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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其他小厮谈笑风生,都快要醋死了。

他就是怕伢伢会吃醋伤心,才一直急着表忠心的。

裴宥山顿时无语,他倒希望陈淮疆少黏着他。就陈淮疆平日里的黏人模样,他对陈淮疆简直放一万个心。但这话说出来恐怕伤了陈淮疆的心,他拍拍陈淮疆的手:“会啊,不过我相信你。”听了这话,陈淮疆更感动了。

今天又是哄好陈淮疆的一天,裴宥山心里夸完自己,道:“你之后没有事情吧?等从榆县回来,我有事和你说。”

陈淮疆没急着问他,反正伢伢想说时都会和他说的,便点点头。

前往榆县的路上,裴宥山一直很兴奋,扒在窗户上不住地往外张望,被裴总管教训了才老实。后面马车行驶久了,开始晕车,就更蔫了。

榆县虽然偏僻,却不算远,马车走上一天半便到了。穆王妃吩咐快些回程,他们又抄近道走了小路,只消一天就能赶到。天色渐晚,周遭安静的吓人。入了秋,林中连虫鸣声都没有,静的像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裴宥山早就吃完薄荷糖开始打盹,被叫醒时已是深夜,裴总管手里拿着一盏灯,正在给他盖毯子。

“爹,你……”裴宥山迷迷瞪瞪的,还没问完,身下便狠狠颠簸一下。他差点磕到后脑勺,揉了揉脑后。裴总管道:“车夫说轮子卡到石子,恐怕一时半会的走不了了。爹下去看看,你在车上好好待着。”

裴宥山点点头。裴总管又拿了盏灯,下车去查探路况了。过了一会儿,才回来说道:“好像是个小铁片,已经解决了。”

现在快些赶路,还能在今天赶到榆县。裴总管也就没太在意这事,让车夫加快脚程。又走了基立,一直坐在裴宥山脚边的阿真突然低声道:“不对劲。”

裴宥山低头看他。

“风声不对。”阿真起身,打开车窗向林中看去。他和阿临本就是因为会些功夫,才被陈淮疆派到裴宥山身边保护他的。刚才看到仆役捡回来的铁片,他就觉得像是断掉的刀刃。此时再侧耳去听,林中的风声里,似乎还夹杂着别样的呼吸声。

林中有人,且数量很多,不止十个的样子。

“这……小兄弟,怎么办啊!”裴总管一愣。此时原路返回显然不妥当,不如快些赶往榆县。阿临想了想:“这里有没有通向官道的路?”官道上有守卫巡逻,昼夜轮岗,如果林中潜藏的是山匪,见他们去往官道,肯定不敢再追。

“有,但想转向官道恐怕难啊。”裴总管说,“距离官道还有十几里,且到了官道,基本上就进入榆县的地界,不如让车夫再快些,甩开他们。”

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裴总管吩咐了车夫,务必在一个时辰内赶到榆县,且越快越好。随着天色愈发的深,周围的风声中,夹杂的呼吸声和马蹄声更大。这次,连裴宥山和裴总管都听出来了。

林中的人数,越来越多了。所以,那些人声,连他们两个毫无功夫在身的人都能听到。突然,一阵不易察觉的破风声打破了寂静。随着刀刃劈在木头上的声音,外面的马发出一声嘶鸣,紧接着,外面有人吼道:“下车!把你们车上的财物都交出来!”

裴总管低声嘱咐裴宥山千万不要下车,便自己下去。裴宥山屏息听着,外面的人似乎只是要财物,并不想要他们的性命。后一辆马车上的仆役们陆续下车,将车上的几个箱子往下搬。

他们此行带的东西不多,且有一箱账簿。外面安静了一会,随后响起脚步声,似乎是那些人在向这一辆马车走来。

“这辆车里有什么?开门看看。”

“这辆车……是我的车,里面什么也没有啊!”裴总管的声音有些恐惧,怕对方硬是要开门检查。他这样的态度,反而令山匪狐疑。一阵争执声过后,面前的车门被人粗暴拉开,阿临挡在裴宥山,做足防备姿态。

的确是劫匪,却不像扎营结寨的山匪,应该只是见他们的车像有钱人的车马,便心生歹意。

裴宥山松了口气,若是他和重生在淮水遇到的那些山匪,恐怕不止要劫他们的财,还会要他们的命。

劫匪往马车里扫了几眼,果然没瞧见什么在他眼里值钱的物件,大为恼火,铁青着脸准备让小弟们带着几个箱子离开。

林间风声呼啸,几道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其间,轻巧无声地落在地上,瞬间挟持住几名匪徒。这些匪徒虽然带着武器,但毕竟是半路出家的主儿,论起功夫来也好不到哪去,空有凶悍的外表和一身蛮力,与几名黑衣人缠斗片刻,便落了下风。

裴总管不愧当了几十年的王府总管,一片慌乱之中,还想着将被匪徒劫下的东西往车里搬。仆役们四散逃开,东躲西藏,生怕误伤了自己,他却往前凑,确认那些人没有伤到财物,又先去招呼儿子:“伢伢,快回来,先上车!伢伢?儿子!”

伢伢不见了!

他一把拉开车门,只见车里空荡荡的,哪有儿子的身影?裴总管一怔,瞬间颓然地跌坐在地,又瞬间打起精神,抓住身边一个还想往车后躲的小厮怒吼道:“你们世子妃不见了,还不快点跟我去找!找啊!”

此时,树丛之中,裴宥山正想办法往他们停车的地方走去。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