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一直没能开始查验。突然,陈月升余光瞥见裴宥山袖中闪过寒芒,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
袖中果然藏着一把眼熟的匕首。
他咧嘴笑道:“挺好,还留着——噗!”
裴宥山的另一只手伸到他背后,举起窗边的香炉狠狠砸向他!陈月升没防住,被砸的直冒冷汗。见他痛的几乎晕厥,裴宥山猛然打开车窗,拉住阿真喊道:“康大哥!”
他正要跳下去,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又将他整个人揽住。天旋地转之间,他被抱到马背上。
陈淮疆坐在马上,紧紧裹着大氅御风。他还在咳嗽,声音沙哑无力。又一挥手,让柏康把阿真扶起来带走。
“月升,几日没见,瞧你脸色不好,印堂都发黑了。”陈淮疆带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发黑的陈月升,做足了胜利者的姿态,“多谢你带伢伢回来,我先走一步。”
说完,他带着裴宥山策马而去,丝毫不给陈月升反应的机会。柏康也拍拍手,对穆王府跟来的亲卫道:“退后!你们守在这里,继续寻人!”
戏要做圈套。既然世子都说不必在意礼亲王世子,那他也先跑路了。
裴宥山没管后面发生了什么。陈淮疆带着他走了官道,回到来时的方向。萧锦屏正对护卫说着什么,见到他们,立马高高把手举起。
“山山!”她快步迎上来,懊恼道,“都怪我,不该让你跟出来的。”
裴宥山摇摇头。陈月升若是想抓他,回城的路上也会抓他。况且是他自己想多跟一段路的。
他们下了马,坐回穆王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