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严嵩、严世蕃父子吗?”见人又不说话的娥父,斟酌语气,又问了个问题。
出于礼貌,不好不答。
“知道一点点...”康思杰轻声答道。
在信息爆炸的年代里,各种知识新闻横飞,根据个人爱好,了解知道得不多,都是一点点而已。
“哦?那你知道严嵩为何受嘉靖恩宠?”娥父追问。
这小年轻,知识面挺广啊!还想着替人解惑的。
“传闻是严嵩之子严世蕃,懂得揣摩上意,又擅长写青词,所以几经罢黜的严嵩,得以启用。”康思杰回道。
然后,康思杰与之相视。
问之何用?
“小康,那你说,”娥父看似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现在,有没有这样的人?”
康思杰淡淡一笑,反问道:“伯父,您说呢?”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有什么奇怪的?
“呵呵呵!”娥父仰头笑得,很是畅快。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而且,他还很年轻。
“晓娥!”笑过后,娥父朝外喊去。
“爸!”偷听中的女青年,掀开帘子,期期艾艾地进来了。
好嘛!看这熟练的垂头束手认错模样,表明是常态了。
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可不好伺候!
“老婆子,带你家闺女回屋去!”一家之主发话了。
下面的话,可不能随便听去。
闲杂人等下去之后,娥父又让家中保姆,重新上了一杯茶。
“当年的傅将军,在通告全国的时候,我们的心里是有点忐忑的。”娥父直言,“虽然我也看过斯诺写的书,但是因为有常凯申喉舌的宣传,使得我们对他产生了一些误解。”
“后来,才明了,他真是一位了不得的人!”娥父感叹道:“他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包括他,神州大地上的人人,都是人民!”
“只是,之前的很多大家之人,不承认这个身份,有不少遗留下来的文人,还有一些从田地里出来的人,慢慢地也不肯承认!”
“在之前的社会里,老夫自认只是个商人,现在也承认是人民的一份子。”娥父慷慨激昂地说道。
“所以,刚开始那几年,我过得也算是明明白白的。那时,只有公事公办的人来找我,其他的,都没有了。当然,虽然在某些地方有些波折,但是我知道,这并不是他的本意。”娥父突然笑道:“就像是傅部长,一部之长,手下却没有一个听令的兵。”
“56年,我名下的所有工厂、店铺都卖给了国家,每年还能拿5%的花红。把事情琢磨透了之后,老夫也轻松很多,也知足了!”
“本以为就这样安安稳稳的下去,也好。谁知,到明年的时候,一些小人之腐儒,借着风向,竟然丧智般说了‘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的话,把湖面的水,搅混了!”想起此事,娥父仍是动气。
如此这般蠢蟊,尔母婢也!
何不以溺自多照乎!
“后面又一系列的事情,到了现在...我们一些人,都有了些预感!”娥父语气低沉。
前途未明。
后世的咸鱼,十分清楚地知道,自己只是普通人类,只是知道一些比时下之人,未知的事情而已。
毫不怀疑,每个年代里,某些个特殊的社会精英,他们的智慧能吊打自个那可怜的智商负值。
这也是康思杰常常苦恼的原因,小小人物,纵然知道未来的走向,但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支点,能让自己完好无损地翘起地球!
只是,时下的社会精英,既然能预测未来,为何还要拉人下水?!
所以,康思杰带着不解的目光,直视他。
“小康,你是个聪明人!从你进门开始的表态里,我就知道,你也察觉出来了!”娥父坦荡地说道:“如果你没有出现在小女面前,我打算在春节过后,就为她找一个身份清白的普通人嫁了,而且应该会在轧钢厂找。”
“不过,当我知道,从小就没有沾过阳春水的晓娥,开始为你学习洗衣做饭后,就知道,有些事情是拦不住的,不然,晓娥就是下一个赵四。”娥父平静地说道。
赵四,赵四是谁?
康思杰又挠起头皮,后世带来的习惯,遇到某些事情,会不由自主地挠头想思路。
康思杰觉得还是明说为好,便说道:“伯父,其实,我今儿过来,是想...”
“其实我们这些经历过战乱并且能衣食无忧的人,考虑清楚之后,也想在和平年代里,过平平淡淡的生活的。”娥父摆手打断了客人的说辞,接着说道:“只是,有些人心里太急了,而有些人也走得太快了。”
“有些话,出了四九城之后,可就不管用了哟!”
“当年的‘刘,弓长’之贪,可不仅仅是处理了这两个人啊!”娥父莫名其妙地说了这句话后,就反问人了:“小康,我们预估下次吹来的风波,根据推测,可能会有两三年时间,长点的话,会是五六年时间,想来也不会超过旧时的八王之乱...”
“你知不知道,我们中的一些人,打算如何应对?”娥父笑道。
连时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