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下的年夜饭,可不是只用一天时间,就能做出来的。
快到春节了,四九城里里外外的大小家庭,准备年夜饭的步骤,一般都是:年二十五,豆腐冻;年二十六,买肥肉;年二十七,宰鸡鸭;年二十八,醒盆面;年二十九,炸丸子。
每家每户,都会在年三十之前,把过年的主食准备好。
比如馒头和饺子。
只不过,过年要做的所有准备工作,都与两个人不相干。
有这么一对舅舅和外甥女,束手旁观、毫无作为,只会吃吃喝喝。
“舅舅,喝!”小丫头小口喝完一口甜蜜的味道后,十分大方的分享与人。
为防止软绵糖果黏在小儿的牙齿上搞破坏,康思杰便把糖果泡进了茶缸子的热水中,摇晃杯子一小会后,固体糖就化成了一杯甜水。
“好,舅舅喝。”陪着坐在床边的康思杰,啜饮了一大口。
为能让小丫头留点肚皮吃那丰盛的年夜饭,舅舅是相当地用心良苦。
大院外调皮的胡同里,传进来了断断续续“噼噼啪啪”的声响。
那是一群欢乐的小娃娃,在放一颗颗的红炮仗。
团团围住,四下逃散。
乍然响动,惊呼一片。
在给这神州大地的传统佳节,添加各种年的味道。
此时,门帘子掀开了,提着各种东西的康丝丽,下班回来了。
“妈妈!”瞧见了亲人,小丫头在高兴地呼喊。
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康丝丽,摘下了帽子,取下了毛巾,笑眯眯地问道:“囡囡见到舅舅了,有没有说想舅舅呀?”
“妈妈,囡囡说了。”小丫头童声清脆。
接着,该玩耍的人接着玩耍,该干活的人还要干活。
直到胡同里到处回传一声喊,“回家了,开饭了!”
个个贪玩的人儿,才欢呼雀跃、健步如飞地坐上了餐桌。
准备大吃一顿。
有鱼有肉,豆腐豆芽,丸子白菜,这是一桌子的好菜。
伴随着胡同里,接连不断的鞭炮声响,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了一餐年夜饭。
吃饱喝足之后,聊了一小会,再换上新衣裳,诸事妥当,准备出发。
“囡囡,春节好!”屋里进来了一位提着大包小包的女青年。
正在给小丫头换新衣服的康丝丽转身一瞧,便见着了绯红脸蛋的娄晓娥,不知是人冻坏了,还是人在紧张,身子轻轻颤抖。
“这是奶奶!”面色如常的康思杰,跟人介绍道:“奶奶,这是我对象。”
“奶奶,春节好!我给你拜早年了!”紧紧张张的女青年,忙不迭地躬身行礼。
“春节好!”奶奶乐呵呵地应道。
心中有几个为什么的康丝丽,扫了弟弟一眼,两眼,三眼,见人不答,不禁暗叹感怀,从小带到大的弟弟,终究还是被另一个女人,俘虏了么?
一时,心里涌起百般滋味。
“舅舅,什么是对象啊?”好奇的小丫头,向人问起。
只要有舅舅在,就能学到好多知识呢。
“对象对象,就是对的人,长得像。”康思杰笑呵呵地解释道。
简称夫妻相。
“那囡囡也是舅舅的对象。”懵懵懂懂的小丫头,立马大声宣布。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有好事儿,小人儿可不会错过。
小脑瓜里似是而非的理解,让小人儿也想长得跟舅舅一样好看。
跟妈妈一样儿好看也行,就是不能跟爸爸一个样,才好。
“哈哈哈!”一屋子的大人,都各怀心思地笑了。
“傻丫头!你怎么会是舅舅的对象呢!”忍俊不禁的康丝丽,借题发挥,连打了几下小人儿的屁屁。
引起了小丫头的不满,忙挣脱了,找向舅舅,寻求安慰。
“要听妈妈的话。不然,舅舅可不会为你做主。”康思杰板起脸来,告诫了不懂事的小人儿一番。
伫立一旁的女青年,一对心灵窗户里,则是泛起一汪春水,盯紧了男人,在潮起潮落。
“康哥哥,你们准备好了吗?”穿着八成新衣裳的阎解娣,从门帘子中露出一个小脑袋来。
除了康家二哥,一屋子的女人呢。小姑娘的眼神在屋里转了一圈。
“好了!”康思杰答应道,抱起了重新开朗的小丫头,说道:“走喽,看烟花去了!”
整个大院,除了像聋老太上了年纪,或是像易中海需要照顾病人一大妈,又或是像贾家一般孤儿寡母的,去不了,没出现在队伍中,其他人,像何雨柱何雨水两兄妹,刘海中一家子,阎埠贵一家子等等,都兴高采烈的,一路欢声笑语,一起向大广场而去。
正院,西厢房
“像是一群去卖冻儿似的傻子,才没几秒的烟花,能有什么好看的!”听到各处呼朋唤友的声音,老弱少一家子的家主贾张氏,心中感到十分妒忌,对着一脸渴求的大孙子,在使劲灌输自己的大道理。
民国时期,冬寒腊月,天气冷得泼水成冰。就有了这么一类儿乞丐,蓬着头发,一脸一身的滋泥儿,光着两条腿,在膝盖的地方,捆上一圈戏报子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