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堆积如山、寸步难行的车间一圈,感慨地说一句,“看来,还是我们车间太小了啊!”
车间里面的空间要是足够大,就有选择回旋的余地。
因时下适逢春季,惊蛰过后,偶有婉转多情、连绵不绝的春雨,是以材料不得放外面过夜。
“主任,您说,接下来该怎么办?”有心急的人,嚷道。
当家做主、热爱劳动的工人们,把车间里的大小事,都当成了关乎国家进程的大事,都希望自己能为此奉献点什么。
只是,由于时代的局限性,缺乏多彩的阅历和牢不可破的固定思维,在限制着他们的智慧力和判断力,只能依靠心系群众、相信集体力量的领头人,带领他们走出前方的困境。
组成头部的脑袋,十分重要。
“大伙不用担心!师父和我在回来的路上商量过了,也想到办法了!”善意把控局面的康思杰,先给急躁的工人们吃了个定心丸,接着把手扬了扬,安抚住了嘈杂的车间,笑道:“大伙先想想,整个四九城,有60多万户的人家,如果都要更换成新煤炉子的话,单凭我们车间这二三十号人,不知要做到何年何月去了!”
“所以,以后,我们车间只卖半成品的煤炉子出去!”
“大伙知道,我们车间的新式煤炉子,搪炉子的话并不需要什么技术活!这活,十分简单和通透!”
“大伙想想,如果能省了那么几毛钱,让顾客把没了泥巴的煤炉子,轻轻松松地提回家去,自己找来黄泥搪炉子,应该也是乐意的!”
“当然,这上面的事情,涉及到厂里、煤厂煤铺、日用杂货商店等等,车间的领导,会去协商沟通!”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先把办公室拆了,腾出点地方来!”
康思杰把手一挥,豪情万丈地说道。
...
四合院,东厢房
满怀期待、略感煎熬的娄晓娥,像是闲不住的飞蛾,东奔西扑、上蹿下跳。
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的小女人,一会在打扫屋子,一会又整理床铺,一会灌满了家中的暖水壶,一会将毛巾、脸盆什么的准备好,忙个不停。
接着,小女人眼瞅了一回时间,就温水服下了秘制的“送子丸”。
最后,桃羞杏让的小媳妇儿,忍羞将一块大大的花布垫在床席上,就慌乱地用产自苏杭的丝棉,盖住了。
铺满了整张大床的鸳鸯戏水被子,将里面的东西,盖得严严实实的。
谁也看不出来,康家从爷爷辈传下来的紫檀大木床,藏有东西。
之后,不觉饥饿的娄晓娥,坐在椅子上,撑臂无神,盯着柜台上的钟表指针,在不停地转啊转啊,一刻也没有停歇。
只是,左等右等,要等的人儿,始终没回来。
像是把家中需要安慰的小娇妻,给遗忘掉了。
是以,小女子的心里,不由地产生了些许幽怨。
直至听到了熟悉的“嗯哼”声响,小女人才将积攒起来的一股气,给打消得无影无踪,惊慌失措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问候:“当..当..当家的...您..您回来啦...”
“嗯。在想什么呢?你吃饭没有?”一家之主,很有威严地问话。
要持之以恒地在小媳妇脑海里,竖立起高大的形象。
方能现在和以后,方便行事。
“没...等您呢!”娄晓娥脸上的神采迸发,耀花了男人的眼睛。
嗯...现在,这里有一道艰难的选择题。
如果先吃了饱饭,还要休息一段时间,才好做剧烈运动...
心事重重、思考得失的康思杰,先把房门栓稳了,再来到炉子边,弯腰把火盖塞上了,只留了点缝隙,想了想,还是把炉子上面炖着的一煲补品,给拿开了。
换上水壶压上。
“我来我来!”在柜子里拿了碗筷出来的娄晓娥,动作麻利,充满了主观能动性。
也是以行动表明,想要早早吃饭,早早睡觉。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先睡觉!”男人发出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被男人火热的眼神灼烧得通体酥麻的小女人,毫无反抗能力地被抱起,不再吭出一声。
千言万语,108式加36招,汇成一句。
小别胜新婚。
......
红星轧钢厂办公楼,厂长办公室
“厂长,这是厂里工作组在邯单地委,在各单位里收集到的相关信息统计稿,请您过目!”康思杰微笑着将一把资料递交上前。
“好!我听地委的朋友说了,我们厂这次下派的工作组,很好地执行了中央的文件精神,完成了下达的任务要求...”
洋洋洒洒说了不少话的杨厂长,这段语句末了,接着问道:“车间里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有何高见?”
见人把目光望了过来,康思杰便笑着将办法说了一遍。
“嗯!这倒也是个办法,小康这脑瓜子,还是很灵活的嘛!”杨厂长笑道:“就按你说的法子,先去干吧,试试看!出了什么事,我们厂里的领导,替你兜着!”
同席的几位副厂长,也是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