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府外便传来一阵哒哒马蹄声。
一小厮慌慌张张跑入府内,大声招手把几个下人都揽过来,几人低头说了什么,皆是大惊失色,面上惶恐不安。
常景好打点好自己才出门揪了个小丫头,问:“外面出何事了?叫你们慌成这样?”
丫头是个听话乖巧的,被扯住了便低下头,喏喏回道:“三、三小姐,大理寺来抓人了,让我们都过去候着——您、您不用去。”
常景好却诧异道:“抓人?抓什么人?”
“大抵是和近日的案子有关,听方才几个下人说,大理寺把阿鲤抓了,还…发现了赵画师的尸体,听说两人私下有不少瓜葛,大理寺现下正怀疑相府有内鬼呢。”
常景好内心闪过无数个念头,她松开手,道:“走,带我去瞧瞧。”
丫头还想说些什么,又被她一个眼神止住了。
两人快步朝前院赶。
院中已经站了不少人,不光是下人,连几个主子也在。
常溶溶首当其冲。
她紧拧的双眉无不透露着不解:“抓人便抓人,把我们都叫出来做什么?”
“是啊,真有内鬼也早跑了。”
底下下人更是怨气十足。
“跑?他自然是跑不掉的。”
两列官兵闻声自觉从中间让出了一条路,来人语调上扬,似乎还噙着笑意。
双手负后,楚楚谡谡。
裴佑之站定在众人面前,向昨夜审问般先将他们打量一番,后凛然道:“凡是与阿鲤平日亲近者,来这儿。”
他指着身前一处地,虚空点了两下。
一时众人喧哗,却无人上前。
有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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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怕事者更是嘤咛啼哭起来。
常溶溶生平最见不得有人欺负她身边的人,于是向前一步将她们拦在身后,神色无甚波澜,道:“我。”
“二小姐?”裴佑之眉头轻扬,似是不信。
“她最爱偷我的珠钗,我抓了她不下十回,有什么想问的尽管来问。”
裴佑之这会似乎是信了,点了点头,认可道:“怪不得她包袱里全是珠宝,二小姐还真是大方。”
躲在梁柱后的常景好却蹙眉,心道:怎么会是珠宝?不该是阁主让她交的东西么?
思及此,她敛了神色走过去,喊道:“裴大人,我跟阿鲤也很亲近。”
“三小姐?”
“什么三小姐?那是蛮荒之地来的野丫头!”
“她跟阿鲤何时……”
裴佑之见她过来先是笑意渐退,后才不经意般问道:“她也偷了三小姐的首饰么?”
“诚然。”常景好颔首。
“既如此……”裴佑之又道:“那我换个问法。”
“据本官所知,阿鲤十五年前被遣散出宫,却阴差阳错进了相府,与此同时还有几人。”
“她坏了自己嗓子,也不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