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含有谜团,她不能确定。
但有一事她却想清楚了,既然贵妃与皇后本为姐妹,那么当年之事,她一定比谁都清楚。
甚至秘阁,她也很可能有所了解。
只是接近这样一个人……
常景好有些犯难,她没身份去靠近啊。
视线不自觉移向常皎皎的衣袖上,她没身份,太子不是有身份么?
何况是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
马车哒哒,徐徐在府门前停下。
彼时夜已深,常景好趁机放飞了白鸽,见它远去后才吹灭香烛和衣入睡。
只是昼起,丞相却不在府内。
常景好从一醒也觉得哪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异样,像是阴云太浓、快压下来的不适感。
她趁用午膳时,问:“爹爹呢?”
“可能被召进宫了吧,他一向不怎么在府内,习以为常便是。”常溶溶吃完,将玉箸轻轻搁下,眨着眼,道:“你们猜猜,明日是什么好日子?”
常皎皎笑笑没说话。
常景好想到那个被她做废了的圆月花灯,不自觉低了点儿头,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常溶溶有些不可置信,“怎么能不记得了?明日是我的生辰呀!”
她见状要来挠两人,常景好忙向一边躲,点头道:“记得记得,记得呢。”
常溶溶假装不信,边笑边道:“我都和爹爹说好了,他明日一定陪我们,我要去京城好好玩一番!”
“好,今晚我便让下人好好打点,如何?”常皎皎点点她的额头。
几人用完膳便回房小憩。
午间人静,正是偷溜的好时机。
常景好利落的换了身劲装,觉得身轻如燕,总归比昨日轻快不少。
她一路飞身到了昨夜相约的那片竹林,见到某人时直接被他一身装扮给惊住。
裴佑之墨发高冠,罕见的没系披风、没穿官袍不说,今日不知来了什么兴致,雪银色箭袖袍还束了白玉蹀躞带,其上挂着的一堆东西让常景好怔愣半天,没敢抬腿。
匕首、不知装了什么的锦囊、极小的弯刀,以及五花八门的银器——看着像从冬窈那儿顺来的,也像要把她当场剖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