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的坠落声与焦急的呼喊声、流水的滋滋声、枝叶被踩蹭的窸窸窣窣声混在一处。
空荡的石洞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一时也有些兴高采烈,为了欢迎所有人更是卖力地让所有声音再大声喊一点儿。
“辰…时……”沈无手背至手腕处皆是弯弯绕绕的伤痕,远看犹如瓷绘时的精美花纹。
他所叫的人早已尽数被腐蚀,血水横流,有些部位没来得及被烧干净,留下粘着星星点点皮肉的白骨。
但被沈无紧攥着的那只手仍是一只活生生的好手。
不知怎么的,沈无忽然觉得他抓不住什么了,一股蛮劲用力与他抗衡。
而后下一瞬,噗呲一声,血水四溅,腕骨与右手生生分离。
沈无失了力道,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后。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血淋淋的右手,他咽着口水,缓缓将视线移向前——
那个本该被拽进来一半的“人”不知为何竟然挣脱了他的手,因着惯性向外摔倒,被没来得及缓下来的瀑水冲了个干净。
白雾很浓,沈无接下来便什么也没看见了。
唰——
“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