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旁的窗子能直接看见那棵老槐树。
——记忆里它好像从李怀安来到这里时便在了,陪他一起长大,度过春秋冬夏。
李怀安收回视线,起身将窗子关了。
这下彻底没有旁人能注意到了。
他这间屋子里书架多,沉香交代过,宫人亦有分寸,不会轻易朝这儿来。
“不要怕,你做什么我都会跟你一起。”李怀安伸手抚上沉香的后颈,在那儿摸了摸。
沉香仍旧担忧地看向他,道:“可是我总害怕事情会算岔,万一我明日过去,太子他没有在药里下毒该怎么办?或者按六哥说的,我偷偷在药里下毒陷害太子,但是万一被他发现了怎么办?”
“皛皛,我们都在呢,嗯?”李怀安在她后颈处捏了捏,“险象丛生我们也会化险为夷,他只有一个人,但我们却有很多人。”
沉香听了,眯起眼睛朝他笑。
不过次日,她好像就笑不出来了。
“太、太子哥哥。”沉香好不容易才叩响了殿门,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等里面的人开了门。
结果出来的竟然是沈昀,他身着玄色衣袍,浓如墨的发丝低垂下来,眉眼下压,显得他整个人格外阴沉,周遭似乎都湿漉漉。
两人身高差得有些大,因此沈昀低头看她时,压下来的除了他那双深如潭水的眼睛,还有他颀长的影子。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