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带着点蛮横和不安。
他发现,打不开了。
尧宁捏碎了玉佩。
沈牵无法形容那一刻他的心绪,他说褚良袖破境又跌境如大梦一场,可那刻,他好像也体会到什么是一梦黄粱。
眼前一切都那么虚幻,如此失真,像是大梦醒来,身边一切改头换面,让人无措、怀疑,乃至惊恐。
尧宁会生气,气鼓鼓的样子像只小仓鼠,小小的,柔弱的,可爱的,连生气都没什么威慑。
会口是心非,会偷偷红了眼眶,面对他时又一副云淡风轻的潇洒模样,委屈又体贴,从不让他难做,省去他许多麻烦,又在他心中悄悄种下愧疚。
会茫然无措,会傲气凌人,一人独战魔气,浑身浴血,也要在看到自己的第一时间挺直脊背。
那么多种样子的尧宁,唯独不会眼前这样漠然。
沈牵突然想,他从什么时候认定尧宁就是这些样子呢?
他还见过尧宁其他样子吗?
他难道不知道那些年,尧宁躲在樱花树下,是在偷偷看他吗?
沈牵知道,但他不在意,不想回应。
看他的人很多,修为、家世、容貌、地位,哪一样都会引得无数人瞩目,引来或明或暗的目光。
尧宁与那些人没什么两样。
她只是疯一点,胆子大一点。
沈牵从小受父母教导,规行矩步,性子冷清,那点疯反倒有些吸引他。
但仅仅只是有些而已。
他不曾倾心,不愿去看尧宁,不好奇尧宁除了他见过的,还有哪些未见过的样子。
但是现在,他看到了。
冷漠的尧宁。
他的妻子,与他很像。
沈牵面无表情,抬脚踩烂了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