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男子将老妪扶着躺下,从屋中走出来,便看到了郑恕和焦斛。
男子一看二人带剑,便露出凶恶的目光,从屋中抓出一柄锈迹斑斑的青铜剑,朝焦斛刺去,焦斛点脚跃至树间,留郑恕在下与那男子搏斗。
这虽是个壮年男子,但有这个时代特有的营养不良,骨架高大却几乎瘦得皮包骨头,朝郑恕挥来的剑使足了力气,郑恕轻巧便避开了。
比起和饿狼猛虎相斗,要杀他简直轻而易举。
可是……可是……
男人再次扑过来,便被郑恕攘倒在地,破锈的剑落在地上发出“哐当”声,郑恕下意识往屋里看,里面的老妪动了动身体。
就在她犹豫愣神的一息,男人忽然将她推翻,按在地上掐住她的脖子。
一边掐着,一边用哀求的缙语向她求饶,求她放过他,他还有老母要侍奉,大王征了很多粮食,他阿父已经饿死了……
他一边哀求,一边收紧手上的力气,郑恕被掐得面色涨红,眼睛里流出生理性的泪水,仰光剑滑落在旁,她从袖中抽出短匕。
手指颤颤,将匕首抵上男人的腹部。
颈上的力气渐渐松了,温热从手上传来,郑恕挣扎着掀开男人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大口喘气。
焦斛从树上跃下来,看了眼男人的尸体,又看到坐在地上的郑恕,开口斥责:“妇人之仁!”
生死纠葛之际岂能手软心软,又岂能分神。
若这是个更有力气之人,在她看向老妪那一眼,便能要了她的命。
然后,焦斛没有看郑恕,便抱剑下山了。
郑恕心中冷笑,若是她干脆利落的结果了这男人,只怕他也会说“最毒妇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