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就凭老子是男主(1 / 3)

我去,老子可是堂堂八尺男儿,他就这么轻松地跟拎小鸡仔一样把我给拎到背上了!!!

烛野心中一万个卧艹奔腾而过。

这人看着身上没几两肉风吹就倒,没想到摸着感觉还挺壮实的,果然人不可貌相,得上手才行。

阿星道:“炎兄,现在好些没?我这么扛着你可还觉得舒服?”

“不舒服!一点也不舒服!!”烛野扭着身子,闹着脾气道,“肉太硬了,硌得我肚子疼。”

“诶!别乱动,抱稳了,待会儿摔着了加重病情可赖不着我。”阿星手一拉,腿一抬,烛野就丝滑地翻了个身,仰面躺在了阿星的怀里。

尼玛,公主抱!

烛野这下是真头疼了。

他和阿星大眼瞪小眼,瞪得他瞬间红温,脸红得跟烫熟的鸭子似的。

烛野开始手足无措地挣扎:“诶诶,不行,这样不行的,我不能仰躺着,这样头更疼了,我得趴着,趴着才行。”

阿星看着他,想了一会儿道:“好像这样是不行,我看你疼得脸色都变了。炎兄,那我背你可行?这样应该好些。”

烛野赶紧答应道:“好好好,这样好。”

阿星将烛野背在背上,三步并一步地朝神医宫飞奔而去。

烛野将头搭在阿星脖间,有气无力道:“诶诶诶!慢点慢点!颠得我头晕。”

阿星又不得不放慢脚步,尽可能将步子迈得平稳些。

折腾了大半天,阿星终于带着烛野来到了春神派的行医治病之所——神医宫。

神医桐叔见阿星背着个高大小子过来,甚是诧异,赶紧接过,将其安置病榻之上。

阿星解释道:“这位小兄弟和别人发生了些肢体冲突,伤着了脑袋,一直说头疼,情况不是很好,还劳烦桐叔瞧瞧。”

桐叔赶紧坐下行医,仔细察查看烛野的身体情况和脉象。

好半天,桐叔睁开眼睛,眉头紧锁地看向阿星。

阿星明白桐叔的意思,便对烛野道:“炎兄,你先在此好生休息,我随桐叔去开药方。”

烛野一把抓住阿星的衣袖道:“我什么病呀?严不严重?”

阿星拍了拍烛野的手,宽慰道:“炎兄放心,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吃几副药就好。”

阿星随桐叔来到偏殿,道:“桐叔,这位炎兄的情况如何?”

桐叔道:“阿星呐,这位小兄弟没有明显外伤,但他看着不过十七八九,年纪轻轻的,怎么脉象竟有垂垂衰老之兆?”

阿星诧异,压低声音道:“垂垂衰老之兆?桐叔,那莫非是说他命不久矣?”

桐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可以这么说,但这么说也不太对。”

阿星疑惑道:“桐叔此话何意?没有外伤,那莫非是受了极严重的内伤?可是伤他之人并非内力深厚之人,应该不至于此。”

桐叔摇了摇头,道:“不,也不是内伤,他虽脉象衰败,但气息平稳,并无内伤之兆。”

阿星不明白了,道:“既无外伤也无内伤,那又为何会突然头痛?”

桐叔捋着花白胡子,皱如核桃的双眼半眯着,神色严肃道:“若老夫推断没错的话,此病乃娘胎中所带隐疾,随长而血坏也,坏血可尽染千里。”

血坏?!!尽染千里!!!

阿星双眼猛然睁大,惊惧道:“莫非这是——”

桐叔点点头,叹气道:“八九不离十,没想到时隔二十年血疫又重出江湖了。”

阿星怔怔然,二十年前血疫横行中土大地的惨状缓缓在眼前展开。

黑鸦密布,血腥冲天,方圆千里,无论老少,不见一人,唯坏血成河也。

阿星闭上眼,长叹一口气。

难道恶鬼的诅咒再度降临?中土大地又将面临大劫?

阿星睁开眼,看向正殿方向,好像能隔墙看到那躺在病榻上的少年,柔亮的眼睛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你是何人?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对桐叔道:“桐叔,血疫之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就会重蹈二十年前覆辙,所以万不可声张,这少年暂时先由我来看管。”

桐叔点头道:“这是自然,老夫明白。”

阿星沉默半响,欲言又止道:“桐叔,你看这少年还能活多久?”

桐叔道:“血疫潜伏期极长,患者平时表现与常人无异,可一旦当其出现症状,就已是病入膏肓之时,眼下这少年已经出现头痛症状,所以……随时都可能。”

阿星勉强地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血疫发病极快,生死往往不过一瞬之间。可……桐叔,我还是头一次见血疫能潜伏十多年之久的,这……”

“是啊。”桐叔认同道,“这也是老夫觉得奇怪之处,当年老夫诊治过潜伏时间最久的也不过是五年,老夫没见过活过五岁的血疫孩童,可这少年十七八岁该是有的。”

阿星道:“不错。所以我在想这少年会不会是血疫的突破口?”

桐叔看着阿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嗯……这或许是一个机会。若能攻克血疫,老夫也算是给二十年前在血疫中丧生的无辜者们一个交代了。”

阿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