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莫不是一脚油门给他创进了四维空间?
凌久深吸一口气,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我叫凌久,昨日遭歹人袭击,才落得这般田地。”
冯嫽心下狐疑,这名字闻声倒是与三皇子相同,可眼前此人的言行举止,却与皇子的身份全然不沾边:“凌公子既已清醒,不知家住何处?我们也好送你回去。”
“哈哈,我……我家在姑苏,此番是出来游历的,谁承想竟遭了贼人抢劫,幸得姑娘相救。”
凌久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才从自己那所剩不多的历史知识里扒拉出这么个地名,说罢还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冯嫽一听他提及贼人,自是不信他的话,却也不即刻拆穿,顺着他的话说道:“既如此,待到了承安寺,我们为你寻个僧人好生医治,莫要落下什么隐疾才好。”
凌久连忙点头:“多谢姑娘慈悲,凌某大恩不言谢。”
冯嫽只颔首,不再与他交谈。
马车继续前行,红日初升,山路上的积雪渐渐融化,道路变得崎岖难行。
颠簸之下,凌久的伤口疼得愈发厉害,他紧咬牙关强忍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冯嫽侧目瞧了他一眼,见他咬得嘴唇发白,终是忍不住出声打破车内的寂静:“疼得厉害便喊出来罢,没人会笑话你。”
说罢,将随身带着的软垫递了过去:“靠着这个,许是能好受些。”
“啊,好,多谢姑娘。”凌久受宠若惊地接过软垫靠在身后,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冯嫽抬手撩起车帘,寒风吹进车内,她仿若未觉,对着驾车的侍卫问道:“还有多久方能到寺庙?”
“回姑娘,约还有半个时辰。”侍卫恭敬答道。
冯嫽微微点头,雪化后的路委实难走,马车行得慢,耽搁些时间也是常理。
直至日上中天,马车才在山脚停住,而凌久也被留在了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