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公白发白须白衣,肤色白皙,肌肤滑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泪壑下长了两块老年斑,单看他的脸蛋皮肤真切是个少儿郎,但说话的调调明明就是个盐吃多了的糟老头子。
土地公的小脸分明是水煮蛋生了霉菌斑,牛奶枣长了黄褐斑,没想到他这么会保养,牛奶珍珠都用来敷面膜。
很快,大圣抱拳礼贤:“晚辈想知道一些孙悟空的事迹,还望前辈能够指点迷津!”
土地公身材保养得不错,细肩膀,小蛮腰,肌肤比泥鳅滑溜,脸蛋比豆腐白嫩。他斜睨了大圣一眼,见眼前这个年轻人还算有点礼貌,于是正统回答:“早在西天取经之前,孙悟空就死过一回了!”
“他死了,他为什么死了,他不应该死啊?”大圣满肚子疑问,比十万个为什么还要纠结?
大圣始终怀疑土地公的片面之词,故而当面发言:“他可是妖界战无不胜的战神,战神哪有那么容易就战损,他可是三界六道的传说?”没有一个神能随随便便的战死,孙悟空他可是花果山无往不胜的齐天大圣,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就这样死掉呢?
这是历史上的一个败笔,史书草草翻过的一页,大圣一如既往的死鸭子嘴硬,偏偏不肯承认妖魔史上脱节变奏的章节。
天气太热了,说话多费口舌,土地公沏了一杯胖大海版的凉茶,润润嗓子,开开喉咙:“神有神的传说,妖也有妖的灭亡。”
即便战斗指数爆表的孙悟空,他也会有在历史的长河中烟消云散的那一天,真理永远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判定的规则,即便是人是妖是佛是魔都无力改变这一既定下来的金规铁律,因为这就是──天道,天道不可恕!
土地公似乎有些为难地说起:“妖有妖道,神有神道,妖精想入神道,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悟空脱离妖籍获得神籍,执掌天庭御马司,的确是费了大周章。
妖精抢了神仙的铁饭碗,那其他的神仙还活不活了,身为一个妖精锋芒太甚终归不是一件幸事,凡事枪打出头鸟,天上的神仙最想针对的就是他一个下界的猴王。
土地公皱了皱白眉,开始给年轻后生讲述宇宙鸿荒,天理轮回:“想当年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威名赫赫,大罗金仙手到擒来不再话下,如此一位英俊俏儿郎,被如来关在五指山下,早已不复当年辉煌光环,粗布麻衫,食不果腹,饥饿和疾病早已将他折磨得不成人形,如果不是心中仅存的一丝信念,他恐怕早就死在了五指山的山洞里。”
土地公满口说辞,见大圣不信,他拢了拢袍袖,闭目而谈:“当年孙悟空叛出天庭,在天上与如来赛斗,一时不慎着了如来的道儿,被如来的金手指压在五指山下面壁思过,刑期是五百年,五百年后可得解脱,如果不慎死在了五百年的服刑期里,那便算是他孙悟空渡劫失败,也不干如来的事了。”
大圣听得哑口无言,土地公没辙继续将不堪的往事拉扯下去:“五指山是个彻头彻尾的监狱,它将孙悟空彻底的关死在黑暗里面,那个牢笼无坚不摧坚不可破,而那道铁栅栏是封印的最后一道出口,如来是想将他彻底地封死在里面,不给他留下一条活路……”
每日都是无尽的深渊与等待,这些流逝的光阴仿佛乘胜追击的利爪爆裂颅压,数不胜数的心灵迫害加起来早已摧毁了他的神智。
“忆真不过流水意,情到深处也惘然!”土地公怅然若思地追忆道。
“那时我还是五指山刚上任的土地,年纪轻轻不懂事儿,我时常站在结界外亲眼看着悟空拼命拿头撞墙,固若金汤的铁墙上鲜血直流……”土地公回忆往昔悟空坐牢的遭际,心中千万般苦涩。
“孙悟空,你反省得怎么样了,你到底认不认罪?”悟空犯下滔天大罪,而且罪不可赦。佛祖贵宝相降临五指山的上空,他笃定悟空是有罪的,而且身负重罚,无法解封享乐。
“我没罪,我不认罪,你凭什么定我的罪,就因为你是天上的神仙吗,就因为你是天上的神仙就可以随随便便定别人的罪名吗?”如来要往悟空头上扣屎盆子,悟空矢口否认罪名一说。
“我齐天大圣自生下来就不知道错是什么,更不会向你这个秃驴认错!”从天而降的一口大铁锅砸落悟空的头顶,这个莫须有的锅,悟空表示不背。
“泼猴!”佛祖艴然不悦。“冥顽不灵!”
“我要是不争,必将世世代代沦为妖邪,相反如果我敢争,就连天上的一干神仙也不能耐我何?”如来你快放我出去,我孙悟空没罪我不认罪,你更没资格判我有罪!”悟空冲冠眦裂,冠散发落,没了神仙的星蕴,此后封印乾坤沦为妖邪。
“如来,你欺人太甚,你快放我出去,我们重新比过,我不信我孙悟空赢不过你……”五指山如同深渊伸手不见五指,是个比炼狱更可怕的无间地狱,日日夜夜遭遇锥心疾首的折磨,悟空几乎精神崩溃至此,一双练就的火眼金睛早已损坏得没了光泽,一副引以为傲的铜头铁骨熬得是枯瘦如柴。
“如来,我求你放我出去吧,再在这里待下去我迟早会疯的!”悟空坐牢久了,心态彻底崩了,他绝望地跪坐在又冷又硬的石地上,双手握紧栅栏拼死拼活地摇晃封死的铁门,妄图凭一己之力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