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
既是需要人手,她便拉上了莫离,同时还叫了宋延清等人。
皇甫绝凌见莫离来,便撇下政务,也跟了来。而慕如风慕如晓二人本说不来的,一听说莫离在,也都应了莫瑾的要求。
至于姜沅沅,她死活都不肯来干这粗话。
远处有农民正招着手向他们走来,裴御书给了回应,又回头朝皇甫绝凌拱了拱手道:“殿下,您的身份不便暴露,若是让百姓得知,他们必会诚惶诚恐,今日权当臣失礼,称呼您为绝凌兄了,还望殿下勿怪罪。”
皇甫绝凌眉头一跳,硬生生挤出两个字:“随你。”
坊间传闻,因凌王殿下尚武,而新任御史大夫崇文,二人在朝堂上政见时常相左,颇为不和,互相看不顺眼。
他只是这般应着,裴御书却当了真,打定主意要趁着今日多喊上几句,一会儿说“绝凌兄,再往下一些”,一会儿说“绝凌兄,喝口水吧”,一会儿又说“绝凌兄,莫公子有人帮了,来这边帮帮裴某吧”……
皇甫绝凌多半懒得搭理他,听得烦了,便冷哼一声,朝莫离那边挪去。
虽说几人都不曾干过农活,但学会之后,倒是都干得十分认真,不曾有半句怨言,只有莫瑾,每割一把稻子都要念叨上一句“一个功德”,践行她的积德行善誓言。
秋日自然比不上炎夏酷热,但今天的空气却格外的闷,此时又在劳作,他们很快便热得满身大汗,都将外衣脱了,或丢在一旁,或系在腰间。
“莫公子不热么?怎的穿那么多?”裴御书直起腰,擦擦额头上的汗,望见穿着严实的莫离,好心提醒道。
莫离将手中的稻子扔向一旁的推车,回答他:“我习惯了,裴大人不必在意。”
虽然束了胸,但她终究是女子,不便脱衣,以免暴露。
裴御书又指了指她的脖颈处,提议道:“那把这绫布取下吧,都汗湿了。”
这个问题她早已应付过皇甫绝凌一次,这回便更加得心应手了些,只见她苦笑一声,轻声道:“此物,是用来遮挡伤疤的。”
此话她说得熟练,好似真有那么一回事儿,实则这是用来掩饰喉结的。
“裴大人,你的话是不是忒多了些?”皇甫绝凌捡了块泥土砸向他,裴御书这才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