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陈芝麻烂谷子都数出来,悲情的语调把自己渲染成一个辛辛苦苦还得不到回报的老父亲。
陈格被绑架般地挨个道歉,说了很多遍对不起,最后他像是深思熟虑,发过来一条文字:“那你们周六下午过来看我吧。”
汪梓铭:“为什么是周六下午?”
夏引:“笨啊,周六下午温迎才有时间呢,他们高三只放半天假。”
说完又@温迎:“到时候我们开车去接你。”
温迎:“好。”
夏引:“不过等等,地址呢?”
汪梓铭:“就是,地址呢!”
陈格慢慢吞吞的,挤牙膏似的:“到时候发给你们。”
温迎把手机丢到一边,躺在床上放空。
梁牧栖在这时合上书本,走过来把她的被子拉上,拿着空杯子出去了。
温迎盯着天花板发呆,其实从陈格发来那句“来看我”之后,不需要地址,温迎就已经猜出了大概。
加上他发给梁牧栖的那句“我烧迷糊了”,温迎想,这人怕不是真的生病了。
不过生的是什么病,是轻是重,什么时候开始的,不好说。
现在也只能尽量往好的方向去想。
温迎从被子里爬出来,弯着腰去看床底,那里放着上次系统留下来的小盒子,除去镇定剂,还有两瓶营养液。
她思考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营养液弄到陈格那里,毕竟营养液的气味真的很不营养,一旦瓶口开盖,整栋楼都像是受到臭鸡蛋的攻击。
不知道这种糟心的东西是谁发明出来的,这么多年过去,也没想过把口味改进一下。
梁牧栖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温迎把自己倒挂在床边,头发都散落在地上。
梁牧栖在购物页面下单了一块床边毯,喝完杯子里的水,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该睡觉了。”
温迎慢慢把脸转过来,发丝挡在脸上,她腾出手去扒拉,差点一头栽下去。
梁牧栖把她拎起来,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安顿回她常睡的那边。
“你以前是不是认识陈格?”温迎灵光一现,想起和陈格做同桌时说过的话,突然问道,“他之前看我和你很熟悉,好像很担心你会对我讲他的把柄。”
“把柄?”梁牧栖有些不太理解这个词的语境,但还是如实回答了,“之前在医院的时候,见过他几次。”
“啊……”温迎张了张嘴。
“但是没怎么说过话,不是很熟。”梁牧栖伸手,灯光渐渐被旋暗,“我把灯关上了?”
温迎点点头,缩回被子里。
咔哒一声,按钮旋紧,灯光关闭。
室内变得昏暗,梁牧栖的卧室装着百叶窗,有月光从缝隙中透过来。
温迎望着地板上的一块光斑:“周末的时候,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看看他吗?”
梁牧栖说“好”,没怎么犹豫就答应。
温迎翻了个身,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被子:“快睡吧,晚安,明天早上记得买虾饺哦。”
梁牧栖也很轻地拍拍她的手背,停下动作,圈着手腕不动了,然后说:“好梦,晚安。”
回到学校,班主任通知这周要进行周考。
温迎没想到她和梁牧栖之间的赌约这么快就要到来,有点想耍赖“周考和月考是不一样的”,但梁牧栖很淡定自若的样子,她便把在心里的那些小嘀咕收回去。
温迎开始认真复习,但说实话,能不能一次性真的超过梁牧栖,她并没有完全的把握。
先不说上次月考的时候,梁牧栖因为身体的变化没有发挥全部的水准,这些天相处下来,温迎也发现,同桌看上去确实比自己认真太多。
温迎喜欢边听歌边写作业,写着写着自动唱起来,笔帽当成麦克风似的,有的时候灵感突然冒出来,也会把试卷丢到一边,抱起吉他去写歌。
但梁牧栖好像很难走神的样子。
也不是不会放松,写题累了,他也会停下来,去复习其他要背的东西,或者和温迎到外面随便散散步。
但令温迎的惊讶的是,梁牧栖这个人,居然会把洗衣服拖地当成休息的方式。
哪有人会一边做家务一边听听力的?梁牧栖却总是这么做,拖完自己家的地板,又把温迎房子里的地面清洁一遍,洗干净拖把后,回到书桌前继续做题。
他像是闲不下来,不知道是因为忙碌成为了习惯,日积月累地刻进身体,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略微忐忑地考完试以后,温迎第一次没有主动和身边的人对答案,小黄暂时搁在学校里,她和梁牧栖在校门口等夏引。
汪梓铭的开车技术越来越丝滑,几日不见,那辆车似乎又多了些新的装饰。
飞鸟纪事的logo印得很大,旁边还有人认出来了,“哇”地一下小小惊呼一声。
温迎有点疑惑:“我在学校里吃饭,怎么没人认出我呢?”
“这谁知道啊。”汪梓铭又架着那副很装的墨镜,按下车门锁。
温迎先进去,坐在后排,梁牧栖拎着两个人的书包,坐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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