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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他们强大,简单,另一方面,这是动物的本能,先天性行为。
阮灵想,优生优育的概念,与他们无法共通。
尼格垂下眼,低低扔下一句:“我先去烧水。”
阮灵松了口气,希望还有用,她自来了这片大陆,身体一直不好,月事也乱的很,应该没这么容易就中。
屋中一时只剩下了尼格忙碌的声音,他架了烧水的锅后便去处理鱼。
一直到阮灵清理完自己,吃上热腾腾的鱼泥羹,尼格的面色都没有缓和。
阮灵却不得不再次提起之前断了的话头。
“你还没回答我,能不能暂且将后日的计划暂停。”她咽下一口鲜香的肉泥,对尼格说。
尼格撕咬着一整只被插在木棍上烤焦的鱼,如锥的目光射过来,神色难辨。
“理由。”
阮灵迟疑,她看着尼格,突然说不出来,难免要扯出她之前那番伤人之语。
“你之前...去幽林迷沼,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吗?”她手指轻轻搭在器皿的边缘,有潮热的湿润感,问出口后,便静静等着尼格的回答。
尼格侧身,伸出长臂将咕噜咕噜翻腾着的汤药从火架上拎下,搁在一边放凉。
“与你所说的梦境,一般无二。”他眼中无甚情绪地看着她说。
阮灵心中一跳,一阵寒意袭来,她回想着雷拓恩打晕她之前所说,猜测那些死在沼泽里的人是他第一次入林折损的卫士。
为什么?
那这就不是预知梦,因为她梦到时已经发生了。
可是只要有关部落安危的梦境,又是预知的,所以她才能提前预警,令部落避过灾祸。
但至少证明,无论是过去的还是未来的,都实现了。
她想得入神,没发现手中盛着热羹的器皿被端走,又被递在唇边。
“快凉了,要我喂你吗?”尼格沉声说。
阮灵回神看着他,“后天,真的不能去。”
“给我个理由。”
“我,我梦到你们...”
“这次,又准备骗我什么?”
阮灵顿住。
是啊,她难以启齿,便是因这话头起了,便是撕开伤疤,直面鲜血淋漓。
尼格用竹片舀起一匙乳白的鱼羹,递在阮灵唇边,他神情冷静的仿佛只想阮灵含下这口鱼羹。
她长了嘴,自然可以解释。
“你信了?”
“先把这口吃了。”
见她抿进嘴里,尼格才说:“那你重新说给我听,你说,我就信。”
“当时情急,我不忍见你因我受制于人,才想将你骂走。”
“好,我信。”尼格说。
阮灵看着他又递来的一匙,尼格神色未见明显变化,仿佛无论她说什么,都会是如此反应。
“那我说,后天不能去。”
尼格沉默。
阮灵推开他的手,热汤溅出。
“你不信。”她冷声说。
尼格锁眉看着她,五官轮廓锋利深刻,他道:“我说了信便是信,后日的计划我会再考虑。”
他试了试汤药的温度,抬眼看着她,幽声道:“不管你梦到了什么,这一战在所难免。”
即使会有牺牲吗?阮灵心中默问。
如果不能阻止,那她又为何要梦?
尼格想起什么,道:“渊婆...我们已经安葬了。”
阮灵抬眸,神情怅惘。
好在,能入土为安。
-
翌日,阮灵万万没想到尼格带回了她部落中那个置物的箱盒。
尼格那日在废墟中寻到后,便藏在了沿路一棵树洞里,今日才将它寻了回来。
“大火下,这木盒毫无损伤,似是盒中有股力量。”尼格说。
阮灵惊疑地接过,从衣领中掏出骨针,开锁。
无甚异样,里面的物件完好无损,她一样样翻过,突然目光凝在那枚“命运之心”上。
她指尖微动,将它拿起。
一瞬间,她脑中钻入一些光怪陆离的画面,仿佛影片一般,在她眼前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