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哥哥一个屋子,我们在家也时常睡一个屋子。”白知微接过被子,虽然张荷给的伤药是真的,饭菜也是真的,她直觉她不是好人。她头一歪,“是吧,哥哥。”
“自然。”顾卓的语调波澜不惊,已经不再会被她的一声哥哥吓住。
“那你们兄妹便住这边屋子吧。”张荷掀开偏房的门帘,将他们二人迎进。
甜腻的脂粉味扑面,腻得她直皱眉。
一张朴实的木床,上方罩着青色的纱幔,床的左边立着个雕花的柜子,柜子上摆放着十几个花花绿绿的香料罐子,这浓烈的脂粉味便是从那散发开,右边是扇紧闭的窗。
“没想到张婶还爱脂粉呐。”白知微拿起其中一个红色小罐,放在鼻尖嗅嗅,浓烈的百合香气。“真的好香。”
“闲来无事时摆弄摆弄罢了,你们兄妹二人就歇下吧,现在天色也晚了,我就在旁边歇着,有事叫我啊。”张荷放下被子便离开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这刚认识半天的未婚夫妻,白知微自觉的抱着被子往地上一铺,“你是伤患,我打地铺。”
顾卓杵着刀走到床边坐稳,见白知微大有就这样歇下的意思,他瞟了瞟那堆胭脂香料,空气中残留的丝血腥味,夹杂在脂粉味中并不明显,墙角处不明的水渍,再看了眼白知微,也不知道告诉她,她还能不能睡着。
白知微将被子一裹成蝉蛹状,见他还坐着床边一动不动,“快睡吧,明天我借张婶的锅炖鸡汤给你喝。”
这一天实在困顿难耐,裹上被子,困意立马漫上,她沉入梦想。
顾卓望着她娇憨的睡颜出神,白知微是在装疯卖傻赢得他信任?
那扇紧闭的窗也隔绝不了那令人恶心的视线,待到如跗骨之蛆的视线离开后。
他脸色稍霁,运气一点,烛光熄灭,浓烈的香料停止变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