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飞后悔极了。
早知今日,他应该早点让沈稚当掉他的珠宝,换成钱财,倾家荡产给他治病!
黑衣侍卫使了个手势,示意白愁飞让开。
锦衣卫笑着问:“那你呢?”
沈稚仍然坐在那里,手上握着茶杯,坦荡地说:“我姓沈,你呢?”
“我姓钱。”锦衣卫迈过门槛,站定在门前。
他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这间屋子简单极了,除了一张桌子、两个凳子、一个脸盆架,就只有一张梳妆台和一张床。
屋里没有任何摆设,连张柜子都没有,所有的东西都一目了然。
姓钱的锦衣卫说:“你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百姓,为什么要住在如此简陋的客房?”
沈稚:“我乐意。”
白愁飞倒吸一口凉气,不停地给他使眼色。
锦衣卫道:“你刚才在看什么?”
沈稚:“看你们。”
锦衣卫:“我们?”
沈稚:“你们在外面风吹日晒,我却在这里安逸地喝茶,这么看着,茶都变香了,心情也变好了。”
白愁飞听着都要晕过去了。
锦衣卫笑了起来:“你是哪里人?”
沈稚放下茶杯,“这位大人听我的口音,觉得我是哪里人?”
锦衣卫,“你的官话说得很好。”
沈稚微笑:“可不是。”
他普通话考试的成绩可好了!
锦衣卫沉思片刻,对沈稚道:“打扰沈公子了,在下还有公务,改日再来拜访。”
沈稚保持着微笑:“再会。”
姓钱的锦衣卫带着两个下属离开。
“咚”地一下,外面的店小二跪在了地上。
沈稚跑过去,探头往外看。
店小二从地上爬起来,对上他的视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讪笑着说:“公子见笑了,小的从来没见过这么大威风,腿都软了。”
沈稚:“我不笑你。”
店小二:“多谢,多谢。”
他走以后,白愁飞迅速把沈稚拉进屋,关上门,又检查了一下窗户外面,确定街上没人,才低声说,“你是不是记起来了?”
沈稚:“记起来什么?”
白愁飞打量着他。
沈稚的眼神仍跟以前一样,深邃明亮,看不出是清醒还是疯癫。
白愁飞:“你认不认识刚才那个人?”
沈稚:“不知道。”
那个人要是钱宁的话,他就认识那么一点点,如果不是钱宁,那他就完全不认识。
白愁飞叹气,心道果然如此。
来到京城以后,沈稚比以前好了很多,不怎么说胡话了,可是一旦涉及他的家人,还有皇帝,他就会犯病。
沈稚疯起来悄无声息,就像他突然自残,没有任何征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想要从沈稚这边入手难如登天,可要是等认识他的人主动来寻,又会陷入今天这种被动的局面。
白愁飞考虑的已经很周到,真正实施起来,才发现现实和想象的差距如此之大。
就算他对沈稚有救命之恩,在那些人的眼里,他依然是个小角色。
“小白。”沈稚拉着他的袖子,“你给我讲讲六分半堂吧!”
白愁飞:“江南霹雳堂的雷震雷建立了六分半堂,后来传位给雷损。”
沈稚点头:“所以雷损的靠山是谁?”
白愁飞微笑:“不知道。”
他要是知道这个,还会连饭都吃不起吗!
两个时辰不能出门,白愁飞也没有搭理沈稚的意思,独自站在那里发呆。
沈稚有些无聊,也不敢再打开窗户看了,躺回床上,把注意力放在万梅那边。
西门吹雪已经教导了万梅十日。
这十天里,万梅的文化课进展迅速,剑法也越来越强。
刚开始他还会担心,舞剑的速度快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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