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登岛(2 / 4)

朱厚照的信,带走沈稚的信件。

他一刻都没有过多停留,正要离开,被沈稚喊住:“等一等!”

“殿下有何吩咐?”

“我要给朱厚照寄点特产,信里也写了。小白,你带他去拿。”沈稚侧身,朝白愁飞眨了两下右眼。

千万别给他拒绝的机会!

白愁飞正在发愁该如何找到机会与信使独处,听到沈稚的话,道:“请随我来吧。”

信使和白愁飞出门,和他走在夜色下,越走越荒僻。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抛尸的好时候。

白愁飞一路沉默,信使渐渐紧张起来。

他抚摸着藏在袖子里的暗器,随时准备射出。

白愁飞的手伸向怀中,尚未来得及取出,信使就迎面射来一枚暗器。

白愁飞运起内力,用轻功躲避,待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后背发凉,比刚才更加恐惧,“你不是皇爷的人?”

信使冷冷地问:“我才要问你,你打算做什么?”

白愁飞意识到对方误会了什么,他放慢动作,拿出怀中的信件,冷声说:“我想请你转奏圣上,王爷信里言辞简洁,有些事或许没能说清楚,这是前因后果。烦请你一同呈上。”

信使没接:“你要带我去哪里?”

白愁飞:“前面就是了。”

两人没再说话,保持着对彼此的警惕。

信使站在开阔处,不敢再往前走,白愁飞独自去了草丛中,不一会儿拖出来一个麻袋。

他解开麻袋,露出里面的人。

信使:“特产?”

白愁飞:“南王府特产。”

信使连忙过去,扒开麻袋,把他的头发拨到脑后,借着昏暗光线,看清了他的容貌。

“这……这怎么可能……”

这个人的样貌,和皇爷实在太像了!

白愁飞:“此人是皇爷的心腹大患,你把他带回京城,也是大功一件。但他的容貌有异,不宜被人看到。”

信使:“多谢。”

信使重新用麻袋套住他的头,把人背在身上,对白愁飞道:“方才多有得罪,告辞了。”

白愁飞:“再会。”

解决完了一桩心事,白愁飞轻松不少。

若是皇爷能看中他的能力,给他安排更多事做,愿意告诉他更多内情,那就更好了。

回到住处,白愁飞看到沈稚把刚拿到的黄金也放进盒子里,抱着盒子哄道:“宝宝,你是我的命根子。”

“收拾好了吗?”白愁飞问。

“好了!”沈稚举起他的盒子。

指望一个疯子,他才是失心疯了。

“不能只带这个,我们还需要食物和水,免得中途发生意外。还有换洗的衣服。”白愁飞自觉把行李又整理了一遍。

平南王府和飞仙岛已经很近,坐船不过三日就能到,船上会提供食物和水,这些都会算在登船的费用之中。

这次白愁飞没有带锅碗瓢盆,轻装上阵,恢复了他的风度。

两人离开时,南王府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与世子有关的传闻出现。

沈稚和白愁飞登上前往飞仙岛的船只,在海面漂荡许久,终于在第三日清晨,朝阳跃出之时,抵达飞仙岛。

烈日贴在水面,映照出大海的粼粼波涛,远远望去,飞仙岛清净安逸,宛如人间仙境。

一个白衣人站在海岸,腰身之下全都浸泡在海水之中。

他手上拿着长剑,掀起的海浪汹涌磅礴,势不可挡。

船只经过他所在的海域,来到了停靠的港湾,沈稚从甲板上下来,回头看去,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白愁飞:“那位就是飞仙岛的岛主叶孤城?”

沈稚眼睛一亮,“飞仙岛的岛主!”

白愁飞:“怎么了?”

沈稚:“你觉得飞仙岛和白云城是一个人吗?”

又说胡话了。

白愁飞在心中叹气,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治好沈稚的病。

从京城到广州,一路走来,他带沈稚看了不少大夫,没有一个大夫给出确切的答复,白愁飞起初还抱有期待,如今已经有些失望了。

沈稚可能会这么过一辈子。

他不想在沈稚身边蹉跎一辈子,可毕竟照看了他这么久,让他丢下沈稚,他也有些于心不忍。

以后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白愁飞为他整理了一下被海风吹散的头发,“除非飞仙岛和白云城化形成人,不然它们只能是一座岛和一座城。”

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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