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心系天下,非只在朝堂中求;我所求非一时,乃万世也(1 / 2)

彼其娘之(特么的)!

说的义正言辞!

不知道还以为别人算计他,他被迫还击呢。

狗东西!

还微词?

朝堂之上,各自党派之间,小眼药不断,大攻讦不止!

但凡牵扯点利益,哪次不是打得头皮血流?

燕党代表暗暗浅骂了几句。

却见宫珏起身揖了揖,“孙尚书所言甚是,是我失言。”

重落座后,他又颇好奇地问道,“听孙尚书这般说,似已有把握,请孙尚书教我。”

孙敏余光扫了扫左右,露出几分得色,“确得了一些消息。”

空气有一瞬的安静。

其余人纷纷领悟过来。

能进官场,能做到京官,哪个不是人精?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跟这玩什么聊斋呢?

你俩这一唱一和的,早排练好了的吧。

实恶心人!

原以为真是来一同商量对策。

合着是被人唤来当前排炮灰的!

狗入的玩意!

其余人纷纷在心中咒骂,口上却…

“哦?是何消息?”

“孙尚书为何不早说?”

“孙兄,快快说来,大家伙一起斟酌斟酌。”

“…”

对上这一张张热络的脸,孙敏笑意更大了几分。

他知道这帮人笑脸背后,不知道怎么骂他呢。

没关系,再怎么骂他,这会儿也得乖乖地递笑脸。

“诸位,此子…”

雅阁在书院后山的一片竹林旁,东边又邻六叠瀑,动静相宜。

已入秋冬,竹叶染黄飞落,竹身已然坚挺,微风卷起几片竹叶。

淡淡的肃杀之美。

怀庆坐在一张竹凳上,凳子似乎小了点。

雅阁不知何时多了一列卫兵,皆披甲执戟,一脸肃容。

在院长与魏安的身影出现时,卫兵立投去目光。

确认身份后,又继续警戒四方。

“既是请教你,我去巡视书院一番。”赵守说完身影便消失,都不给魏安反应的空隙。

他目光越过大窗,落在那婷婷袅袅的背影,迈步进入雅阁。

“久等了,长公主。”

差不多大半丈的距离,他停步下行礼。

怀庆起身,轻轻颔首,乌发中的步摇微微一晃,没发出半分声响。

“魏师,请。”

魏安顺着她的手看向桌上,已斟好了一盏茶。

“有劳长公主。”

魏安落座。

怀庆看过去。

她终得空好好打量这位名动京城,已有人称之为‘儒家不出世的奇才’!

还是个少年郎呢。

面如冠玉,朗目浓眉,日角珠庭,神仪明秀。

“听闻魏师才过束发?”怀庆问道。

“是。”魏安回得很简洁。

态度似不那么热忱。

怀庆并不在意,继续道,“魏师颜丹鬓绿之年,成就已然越过无数先辈。”

“无先贤开天辟地,亦无我今日之革新。”魏安道。

不清不淡地两个来回,像是主菜前的开胃小菜。

二人皆神色平静。

“魏师如何看待今时今日的朝局?”沉默少许,怀庆开口,亮剑。

魏安脑中思索得极快,嘴上也不慢,“未知全貌,不予置评。”

这话换作旁人,明显推脱之词。

可魏安…

怀庆一时真拿不准。

年纪轻啊。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魏师以为如何?”怀庆不放弃地再试探道。

此刻,魏安大概摸透这位长公主的底儿。

“殿下,我志不在朝堂。”他轻轻摇头道。

怀庆美眸中闪烁诧异。

她差点以为自己是在与院长那老…老先生对话。

这般年轻,志不在朝堂?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她道,“以先生之言,为政当如何?”

这里怀庆用是‘以’,不是‘倚’,显然这是在问他,他所谓新学于政何益,于国何益。

魏安稍作思忖,道,“私以为,政在亲民,重教化,体恤民情,亲民、爱民非在嘴上,也非停在心间,要做到知行合一。”

怀庆点头,又问,“魏师心中既有百姓,何不出仕,为国为民,也一展抱负。”

魏安叹了声。

你能不能先和你老爹谈妥了,再招揽人入仕。

你老爹一意玄修,别人纵有挽天之策,他也要听啊。

与其对视了眼,魏安道,“心系天下,非只在朝堂中求;我之所求,非一时,乃万世也。”

怀庆眸子一亮,纤细的腰立直了直,“愿闻其详。”

刑部衙门外

“大哥,没事吧。”许新年便打量许七安,边确认道。

“没事儿。”许七安摇摇头,回头望向张慎和李慕白消失的虚空,忍不住咋舌,“你们儒家这么厉害吗?言出法随啊。”

“此为儒家五品境界‘德行’的能力,言出法随…还算贴切,它有另一个名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