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就在曹小蛮和我们惊讶之际,罗少阳几人已经走近人群内,皮笑肉不笑道,声音很是阴阳怪气。 显然他们也是看见我们五人了,特别是龙虎山那几人好似对我们有什么兴趣似的,脸上充满了古怪笑意。 “罗少阳…” 喃喃自语,我脑子越来越清晰,好不容易才浮现此人的印象。 曹小蛮嘴巴一撇,直接将头扭过去一旁,并不搭话。看来这罗少爷好像不讨喜啊。 这家伙就是当初在华丰大学门口明目张胆追求王小娟的富家公子。 还记得那时候这货全身上下西装革履,一身上流社会打扮,屁股后面全是小弟。 与现在的他一副二战时期汉奸样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清楚当初为什么王朋被他直呼其名也仅仅是面露厌恶并没有暗下杀手,合着是早知道罗少阳身后是龙虎山才有所忌惮。 因为我穿着西装的缘故,在人群里也属于是鹤立鸡群那种,龙虎山几人在罗少阳的带领下来到我们面前,我很快就被这家伙给锁定目标。 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总是用一副苦大仇深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特么欠他几千万一样。 我自然没心情管他用什么眼神看我,早就把心神放在台中的白裙女子托盘上。 “石九兄弟!好巧啊?” 罗少阳见曹小蛮不搭理自己,也不尴尬,变着法的又向我套近乎。 “嗯,是真巧!”对于此人我并不太感冒,或者是因为曹小蛮态度的缘故,总之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打算随便应付两句就行。 就在这时候,人群炸开锅了,纷纷忍不住惊呼起来。 “天呐,竟然是邪幽红尘”。 “万宝拍卖会怎么可能会有那位变态的画像,难不成万宝拍卖会与她有什么渊源?”。 众说纷纭,在场之人均是阴阳界的修行中人,对于邪幽红尘这四个字那绝对是禁忌一般的存在。 “哎,这下万宝拍卖会算是找到大靠山了,有那位强者的庇护想倒下都难!” “那可不,万宝拍卖会从今以后绝对是瞎子逛大街目中无人啊!”。 问心也是满脸惊讶之色,回头看了看我,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此刻,我心中犹如惊涛拍岸一般,浑身打了个激灵。 “这是?…”当我看见万宝拍卖会那名白裙女子将托盘上金丝红绸缎掀开后,整个人都懵了。 如白裙女子所说,托盘上确实是放了一幅画,宽不过十寸,长约二十厘米。 画像很普通,没有我脑海中想象的那样如何引人入胜,只不过当我看见那幅画时,却使自己如坠冰窖,脑子里一片呆滞。画像上,一位女子单手掐指放于胸前,另一只玉手负背而立,宛如仙女,她的美早已不能用倾国倾城,绝世无双来形容了。只能借用一句古话,此美只应天上有。 她的目光眺望星空,有哀伤,也有凄凉,好似在诉说着一种谪仙之感。 “吾名红尘,九幽称帝,只待故人归来!” 所有人都震撼了,满是不可置信。 那女子画像下方更附有十数行古体小楷,我看着其上的纤纤书笔,心中说不出的悲伤和无奈,甚至还生有些许醋意。 “我观星月天机散,乾坤了然, 掐指间,看破多少离合悲欢。 痴心慕名,寻夫至城南, 但求一卦,愁容莫展。 且问征夫生与还。 我占阴阳语呢喃,不甚圆满, 夫征战终究不过兵戈血染。 痴女愕然,泪雨梨花乱, 再求一卦,恐生妄断。 且将结局重算。 这卦语所判,沙场劲骁寒, 焚香起卦再算六爻皆罹难。 这结局凄惨,不忍与其相看, 只道是战火纷乱,归人路漫漫。” 读完这首词,我心中说不出的难过与失落,难道死女人早已经心有所属了?除了我之外,她是不是还和其他男人有染? 不过想想也正常,我毕竟和她的年纪相差太远了,或许在她眼里自己仅仅是个小屁孩罢了。 想到此处,我不禁苦涩一笑,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这幅画我段水门出五十万”,人群中两人身穿蓝衣的中年妇人连忙开口道。 此话一出,立刻就有人哄堂大笑。“笑话,五十万,你当是美金啊?我清风上人愿意出五百万,而且是美金”。 段水门的两位中年妇女脸色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看的低下了头。 其实这也不怪她们,五十万已经是段水门能出得起最高价钱了。 眼见段水门视弱,自诩清风上人的男子立即从人群另一边挤出,满脸得意之色,看向死女人的画像时,眼中尽是痴迷,好像已经属于他的一样。 “哼,庸俗之人,红尘前辈的画像岂能是金钱衡量的,再口不择言信不信老夫废了你这小辈!”。 一道十分嚣张的声音从后方传出,听上去有些沙哑,犹如破铜烂铁在地上摩擦。 本来还得意洋洋的清风上人听闻此言,脸色瞬间苍白,竟不敢再多说半句,慌忙退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灰衣老头缓缓走近,头发花白,邋里邋遢的像个老乞丐,背负一柄浅黄色桃木剑,大腿上还拉扯着一位满头脏辫小女孩。 小女孩一身红色小棉袄,葡萄大小的眼睛很是水灵,惹人喜爱。我脸色有些郁闷,这家伙不就是张三疯吗?瞧这副惨不忍睹的装饰,我暗叹一声无语。 “不知这位老前辈姓甚名谁,可否通告小辈一二!” 白裙女子清秀的脸上浮出一丝浅笑,连忙上前恭身行礼。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