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棺人阴皇氏第一个露出质疑之色:“你一向将所有人当作找乐子的对象,你怎会和我们合作?” 莲华释轻捻佛珠,面容含笑: “这个嘛……” “因为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这遂昌县都要待不下去了。” “我最初的计划,可没打算让遂昌县变成一个弱郎盘踞之地。” 一旁,冬暝脑海里则是迅速将所有线索回溯了一遍: “既然言合作,那就释放诚意!” “我们可以一起对付柳无月,但是相关情报,你必须告知。” 莲华释刚要开口,不远处却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婴儿啼哭之声。 紧接着,县城中心内忽然传出一阵破土之声。 眨眼之下,一株诡异的血肉之树,参天而起! 定睛看去,那几乎比房屋还要粗壮的树干之上,竟是由内而外,出现了许许多多肚子隆起的男人。 这些男人面容痛苦,发出凄厉的咆哮。 而在那树冠之上,更是被层层树杈,包裹着一座黑色的棺材! “看来……我们现在倒是没有时间来解释了。” “不如,先对付柳无月,如何?” <app> 莲华释转而笑道:“秤手,你和阴皇氏两人,作为八部的成员,战力虽然不错,不过……” “这位昆仑山的青鸟,虽然道行不弱,但应该刚刚化作人形不久,战斗经验匮乏,而且她的弱点太过明显了。” “让她对付妖魔,可以。” “但是……对付那些还没有失去‘人性’的活人,她是要背上业障的。” “就和,你身边这位阁主一样。” 此言一出,冬暝看向两人。 青然默默低着头,没有说话。 显然,莲华释所言非虚。 一旁,陈篁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的确将我们的弱点抓的牢牢的。” “不错。” “那树冠上的男人们,一个个虽然奇怪,但到底还是活人,不是妖魔。” “如果我和青然出手,恐怕……” “但反过来说,那柳无月的身上,如果还有着‘人性’,我和青然也会被规则压制。” 说着,陈篁看向冬暝: “神性克制魑魅魍魉,魑魅魍魉克制人性,人性克制神性,这是天地三界的规则。” …… 此时此刻,在那血肉之树的下方,面容若骷髅的柳无月,微微喘着粗气。 双眼中,满是怒火之色。 作为弱郎的白玉,也是当初从柳无月腹中生出的怪物,此时此刻就站在一旁不发一言。 “终于……” “终于要成功了……” 柳无月轻轻抚摸着树干,喃喃自语,嘴角露出一丝欣喜的笑容: “早知道……师父那里有这么好用的手段……” “我又何必费尽心力,配合师父,炮制出所谓的罗刹新娘,用来培育子母煞给我娘亲血祭?” “嘿嘿……这样最好!” “那些一个个,可以在女人生产之时,决定她们生死的臭男人,你们也应该品尝一下,这种女人十月怀胎,却遭遇难产的滋味!” 白玉站在那里,眼神当中透着一丝复杂。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默默不语。 “柳无月!” 一声怒喝。旋即便是焚魂鬼火呼啸而落。 “轰隆!” 四周那些刚刚诞生的弱郎鬼怪,被鬼火灼伤的同时,纷纷四散而逃。 “想跑?” 柳无月眼中露出一丝阴狠之色。 其手中佩剑——众生相,竟放出一阵邪唱梵音。 紧接着,这些弱郎的眉心,纷纷出现血色梵文。一个个双眼只剩下白色,如同猛兽一般冲向前方。 破空声下,血色墨斗线如罗网一般,在四周飞快连接起来。 弱郎怪物们纷纷扑倒墨斗线上,一时半会儿,互相纠缠。 埋棺人阴皇氏眉心掠过一丝汗水。 要一次性当初这么多悍不畏死的怪物,还不能伤了他们的性命,难度的确不小。 “我就猜到,是你们!” 柳无月冷冷看着冬暝等人: “你们毁我娘亲的坟冢,破了子母煞的血祭,你们……该死!” 此时,青然和陈篁帮助埋棺人挡住弱郎怪物。 冬暝则化身虚空夜叉,飞在半空之上: “柳无月,你到底要做什么?” “复活你娘亲吗?” “但你何苦要将这么多人的性命都牵扯其中?!” 柳无月哈哈大笑起来,眼神狰狞: “八部秤手是吗?” “你是哪里来的立场来斥责我呢?” “其实这一切本来和你没有关系的!” “可是……从你管音如弦那个蠢货的闲事开始,我就知道,烟雨红楼和你之间难以善了!” “想必……你也看到我在春秋剑阁当中设置的虿盆了!” “如果……你们没有破坏虿盆婴蛊,没有破坏那些阳神兵胎的话,我又怎么会将这些人牵扯其中?” “呵呵,说到底,你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柳无月提起配剑众生相:“白玉,今日就是你赎罪之时!” “不可以让任何人,破了我这百子树!” 话音落,伴随妖风四起。 柳无月足尖一点,身上出现一丝鬼子母神的气息,身后更是出现了那尊面容狰狞的罗刹女! “铛!” 再度交锋,三股钢叉和众生相碰撞之下,邪祟梵音直贯入耳! 冬暝头疼欲裂之际,大口一张,焚魂鬼火呼啸而出。 同时,人面盾牌上,那数多鬼脸哈哈大笑起来。 邪声破邪经,在空中发出雷鸣一般的呼啸之音。 柳无月身后的罗刹女发出一声尖叫,双臂如刀剑一般直接刺向冬暝。 人面盾牌抵挡之下,身后人头翅膀发出阵阵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