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返幻月阁的路上,青然不由道: “冬暝,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刚才离开的时候,太平子的脸色很差。” 冬暝摆了摆手: “不用担心。” “八部之人,绝大多数的心性都有些极端偏执,想要控制,并让他们在青丘狐族的事情上出力,就必须打到他们的痛点。” 很快,冬暝来到了一座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客栈前。 “掌柜的。”冬暝笑眯眯的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了掌柜:“麻烦将这封信……送给白儒丑。” 冬暝没有隐藏身份。 掌柜的也没有露出任何吃惊之色,而是带着一丝恭敬之态的将信封收了下来。 青然见状,露出一丝恍然之色。 显然,祂也明白了冬暝的意思。 除了让太平子等人被动加入之外,还需要一些真正数一数二的高手来这里震慑。 长生宫内,第九长生算高阳公主已经退位。 第七长生算凤梧君,也已经死亡。 第六长生算丹莲,选择带着天狗游离四方。 第五长生算,作为冬暝的本尊,也已经死在冬暝手中。 那么,盘算整个长生宫内剩余的高手,加上和冬暝也算有些交情这一点,想请来谁帮忙,也就不言而喻了。 …… 回返幻月阁之后,冬暝和青然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没有再随便离开。 并且,为了举办极乐之宴,整个皇宫周遭的坊市,也纷纷热闹了起来。 就在第三日,金吾卫大将军吴勇豪,带着官服来到了幻月阁。 “哦?”冬暝眉心一挑:“所以,陛下是希望我穿着这套衣服,直接前往极乐之宴,是吗?” 说着,冬暝打开了官服。 和常规朝臣的衣服不同,给冬暝的国师服装,更有些方士的风格。 反倒是和太史监之职的桑,有些类似。 冬暝笑眯眯的收下了。 忽然,幻月阁外,传来一阵惊动之声。 “闪开,都闪开!” “滚远点,听明白了没有!” 毫不客气的斥责之声,混合着老百姓鸡飞狗跳一样的惊呼。 冬暝和青然来到幻月阁门口,却看到了十分壮观的轿辇! 眼前,整整二十个赤着上半身的健壮士兵,拉着比手臂还要粗的麻绳,拖着一座建造在巨大马车之上的楼阁! 这楼阁,比起一般大户人家的主屋,都要奢侈。 甚至是屋顶、红柱之上,还点缀着金银玉石之物。 站在这楼阁之前的,是一些穿着宛若亲卫的人。 这些人目露凶光,满身杀伐之气,恶狠狠的盯着四周,更是威慑性的扬起手中的武器,让老百姓都纷纷远离。 然而,最让人骇然的,还是那屋顶之上的特殊装饰。 那是一颗颗打磨的非常光滑的骷髅头,这些头骨就像是一串巨大的风铃一般,串在楼阁上凸起的尖锥里,随着这轿辇的移动,时不时的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碰撞之声。 “这……这是什么排场!” 饶是冬暝,也不由愕然。 “陛下出行……似乎都没有这样壮观吧!” “这哪里是轿辇,根本就是一处移动的行宫!” 说道这里,冬暝忽然一愣,旋即看向了一旁脸色阴沉的吴勇豪大将军: “难道,这轿辇中的人,就是……”吴勇豪叹了口气,露出一丝头疼之色的点了点头: “正是……安禄山!” “也就是河东节度使!” 冬暝看了不由咂舌:“我们的陛下,也并非如太宗皇帝那般,是个心胸宽广之辈。怎么能够容许安禄山在长安城内如此放肆?” “天子脚下,都敢如此奢靡,更不用说在自己的老巢了吧!” 吴勇豪摇摇头: “你有所不知。” “就在两日之前,宫里那边传来消息。” “安禄山已经认了杨贵妃为养母。” 冬暝眉心一皱。 养母? 这个消息,的确非常突然。 但是不得不说,又似乎合情合理。 原本朝堂之上,对于安禄山的评价还是不错。 但是,随着安禄山开始不断的朝着杨贵妃示好之后,李隆基心中也不免有所怀疑。 以养母养子的说法,等于也是暗示皇帝,自己也是他的孩子,这样放低姿态,倒的确可以哄李隆基开心。 …… 轿辇的行进速度并不快,吴勇豪也无心再看下去,便告罪一声,先行离开。 一旁,青然沉声道: “冬暝,这轿辇当中有古怪。” “很重的邪气!” 冬暝点了点头。 此时,慵懒的躺在床榻上的陈篁,吐出一口烟圈,笑眯眯地说道: “这很正常。” “你看看,这轿辇的奢华和重量,别说是二十个士兵了,最起码一百来个士兵,才能保证其正常出行。” “但是这二十人,不单单做到了,而且脸不红气不喘。” “这很明显,是有邪术加持。” “这些个士兵看上去虽然和普通军营出身的,没有什么区别。” “但若细细查探,还是可以看出一些破绽。” “冬暝,看来……这安禄山的手段,不单单是一个河东节度使那么简单。” 冬暝将幻月阁的门关上之后,坐到了一旁: “我已经让白儒丑帮我调查安禄山的生平之事。” “另外,也请了一位老友前来。” “算算时间,他也该到了。” 话音落,冬暝刚刚要拿起茶杯饮上一口。 却闻一阵桃花香风。 紧接着,一道倩影带着粉色薄纱,出现在幻月阁之内: “一笔愿绘鸳鸯谱,男欢女爱两相合。谁解明妃得道处,合身千年爱共修。” “巫山云雨聚妙仙,桃花三界极乐天。秀目慈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