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一样的脑袋,惺忪着睡眼坐起来,环视周围陌生的一切。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
爷俩四目相对,气氛有点尴尬。
陈琰柔声对他解释:“平安,娘亲最近身子不舒服,心情也不太好,又恰巧奶娘家中有事回去看看,你暂且跟爹住在前院可好?”
平安盘腿坐着,晃晃发懵的脑袋:“爹,咱俩是被撵出来了吧?”
陈琰:……
平安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次我娘揍我的时候,您还是别插手了。”
陈琰:……
“看把我连累的。”
陈琰:……
狗咬吕洞宾。
陈琰白他一眼:“还睡吗?睡不着就起床,爹要读书了。”
平安眨眨眼,错愕地抬头:“还要读书?”
陈琰怪异的看着他。
“不是考不成了么?”平安又问。
“错过科试的生员,可以参加下月的录遗。”陈琰坐在床边洗漱,生怕他听不懂,补充道:“就是补考。”
“哦。”平安点点头,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