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学道革除了学籍。
这两年,陈平业在坐牢,孟家痛失孙女,陈敬时前途尽毁,陈琰大受刺激昼夜不辍的苦读。
如今杀人者刑满出狱,他们竟要大张旗鼓地办什么洗尘宴。
这哪里是请帖,分明就是战帖,他们要向全县人彰显北陈家的实力,顺便恶心一下南陈和孟家。
陈老爷忙扶着气的手脚发麻的妻子坐稳。
赵氏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对丈夫道:“千万别让玉官儿知道。”
大家都是女人,赵氏其实很理解儿媳,谁愿意整天对着个书架子过活?儿媳还是脾气太好,换做是她,早出手了。
眼下陈琰想开了不少,话也渐渐多了,虽说家里也多了个“问题儿童”,可至少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了,鸡飞狗跳的日子……至少热闹。
一家三口才是高高兴兴的,都快把两年前的旧案放下了,北陈家却突然挑起事端,广邀宾客,为杀人凶手接风洗尘。
“一条巷子住着,北陈家办酒席那么大动静,玉官儿又不聋不瞎。”陈老爷道。
“净会说风凉话。”赵氏白他一眼。
陈老爷一脸机智地说:“我有个神鬼莫测的好主意,你批我三百两银子,包准替你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