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看去,却见夏宇龙三人正向前方的几匹壮马奔逃而去。当她转脸回来时,矮小男子已鬼使神差地窜到了她跟前,她心下骇然,提剑便刺。
矮小男子身手极为敏捷,他向右侧身,避开了张仙这一刺,眨眼功夫,他已窜到了张仙的身后,并一把将她抱住……
哀求道“我的好娘子,与我一同回去成亲吧,我不会杀你,我会好好疼你。”
张仙满面愁容,心中苦叫道“完了完了,这厮咋就这般死皮赖脸,他的手这么有力,叫我如何脱得了身?”
突然她急中生智,猛咳嗽了几声,转脸朝着矮小男子连吐了几口唾沫。
矮小男子惊叫几声,双手即刻松开了,说道“你这该死的肺痨鬼,可别传染给我了,真是晦气!”
张仙飞身而起,说道“呸,想与本姑娘好,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性,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几个起落,她已轻飘飘地落在了一只马匹的背上。
“啊,你这坏女人!”矮小男子瞬间醒悟,领着一群小喽啰追撵了上去,看着策马远去的四人,焦急地喊道“我的小美人哦,你别走啊、你别走啊,无论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夏宇龙他们四人驾着快马沿着江河狂奔了一炷香的工夫,身后的喊杀声早已远去了。
马儿也跑累了,渐渐地放缓了狂奔的脚步。
大胡子坐在马上好不惬意自得,他嘿嘿一笑,看着身后的夏宇龙三人,说道“西风贼人也不过如此嘛,方才真应该把那矮小男子给宰了,他娘的,白白挨了他一个大嘴巴子,现在我的左脸还在火辣辣地烫,他以为他是某部电影的导演,教人怎样演戏吗,戏不是这么演滴?”
张仙冷哼一声,说道“方才你为何又不动手,马后炮有意思吗?”
大胡子怔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道他抽了我一巴掌就会放我们走,那样我也就忍了算了,这不,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嘛……”
他“呃”了一声,又道“我发现那矮小男子怕是看上你了,方才我们逃出来的时候,他是急坏了,我听见他喊道,我的小乖乖哦,你别走啊,走了也要记得回来哦,马儿马儿,你跑慢些,可别把我的小美人摔坏了。”
“呀!”张仙又怒又气又有些好笑“你……你再添油加醋当心我一剑宰了你。”
蓝芯抿嘴笑了,说道“胡大哥是逃出虎口才这般轻松的吧,方才见你一副眉头紧皱的样子,若不是仙姐冲上去与矮小男子殊死搏斗,恐怕胡大哥早就被他们给擒住了。”
大胡子沉吟片刻,说道“我说芯儿妹子,你这么说来哥哥我可就不认同了,眉头紧皱可是作为一个将军应有的深沉气质,作为一个领兵打仗之人,要得时刻关注战场上的瞬息万变,哪有笑嘻嘻、乐呵呵打仗的,打胜了仗要得庆祝不是,若此刻有酒水,我定会与你们一醉方休了。”
张仙撇了撇嘴,说道“芯儿,这死胖子说什么都有他的道理,别与他说话,他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大胡子“哎哎”两声,说道“我说仙儿妹子,你要说我是胖子也就算了,为何非得加上一个死字呢,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铁血男子,用未来的话概括,那叫猛男。”
张仙灵机一动,哈哈笑道“此屎非彼死,哎呀,好臭,谁又在放屁拉屎了……”
话未说完,张仙已在马上笑得前俯后仰了。大胡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话了。
蓝芯与夏宇龙相视着笑出了声……
夏宇龙抬头看着西沉的圆月,想到记恩爷爷和大天二的安危,想着接下来的路子,突然变得一脸愁云起来。
四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夏宇龙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蓝芯问道“芯儿,方才我见你看到那法铃发出的蓝光,为何忧心忡忡的,是有什么隐情么?”
蓝芯回道“嗯,你们有所不知,法铃发出的光叫搜魂光,能感知阴界的某些事物,光随念动,持杖人想什么,它便会寻找什么,而且我身上有冥界的灯油,很容易被感知到,若是让它搜寻到了,哥哥不就暴露了吗……”
大胡子“啊”了一声,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难怪你如此的紧张,今后我们可要小心些了,见到那法师躲得越远越好,最好是不要再与他见面了。”
张仙反问道“今后,哪还有什么今后,你快走你的阳关道去吧,大路朝天,我们可要各走一边了,你爱到哪凉快到哪凉快去。”
听了张仙的话,大胡子沉默了,他撇着嘴,在心里“哼”了一声,道“你这小娘们,这刚从虎口脱险,就要想把我赶走了,你这不是过河拆桥么?我偏要与你们一起走独木桥,我看是谁把谁给挤下去,我要天天守着你,我还怕别人把你给抢去了。”
夏宇龙一脸正色地问道“胡大哥,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
“这……这,我哪知道有什么打算?”大胡子心里倒腾了半会儿,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反问道“龙兄弟又有何打算?”
夏宇龙正要回话,张仙急道“哥哥,咱可别告诉他,谁知道他又安的是什么心,赶快让他滚蛋吧,他不是要唱什么卡拉哦克吗,让他唱去吧。”
夏宇龙看着张仙笑了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