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霸霸的模样时,鼠霸天心中一颤,这世上竟有这么粗犷的人,与樊城里的那些黑色骑士长得一模一样,怕是不好惹的主儿啊,嗯,一切得见机行事,我们兄弟够多,也没有必要这么怕他。
大胡子“哦”了一声,拱手正色道“原来是肥鼠哥,失敬失敬!”
鼠霸天故作镇定,轻笑两声,问道“怎么,你是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
大胡子点着头,应道“不错,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是有血有肉的人,是一个人,你们是铁定的鼠辈之流,是不夜城里的死耗子,正因为有你们这样的死耗子,才坏了这一锅粥。”
“你……”
鼠霸天怒不可遏,却又不敢冒然出手,“你猪头猪脑,看起来像头猪,快说,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们不夜城不欢迎你!”
大胡子笑道“猪猪猪,猪插上两株大蒜要充当什么?”
鼠霸天愣了片刻,这样有趣的问题它还是头一次遇到,它颇为好奇,反问道“充……充当什么?”
“还能充当什么,大象呗,猪嘴上插着两颗大蒜不装相装什么!”
大胡子撅着嘴吹了吹唇上的胡子,双手叉腰嘚瑟起来,心想,此鼠就是个二货,就让我再考考它。
旁边一小混混低声道“老大,这是损人的话。”
鼠霸天怒道“要你多嘴,我知道。”它心想,此人肚子里还有点墨水,连骂人都不带脏字,唉,没文化真可怕。
大胡子嘿嘿笑道“我再出一题考考你,如果你答不上来,就……”
“如果我答上来了如何?”鼠霸天抢着问道。
大胡子回道“如果你答上来了,我就从你胯下钻过去,再叫你一声爷爷。”
“好好好!”鼠霸天笑得合不拢嘴,“如果我回答错误,我也甘愿受胯下之辱。”
“妙极妙极!”大胡子清了清嗓子,“这是一个脑筋转弯题,我且问你,田字有几个格?”
“有四个格。”鼠霸天想都不想便回道,“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用脚趾甲就可想出来,赶快到胯下来吧!”
大胡子哈哈大笑起来“错,大错特错,田字有五个格,中间四个小的,外边一个最大。”
“是这样……”
“说得没错……”
“这个问题很有迷惑性!”
“不留意就会出错!”
围观上来看热闹的那些土拨鼠纷纷点头,都认为大胡子说得在理儿,而且是十分在理儿。
“啊,又输了!”鼠霸天脸色大变,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如是遇到与它同类的土拨鼠,它早已挥出了拳头,打得对方找不着南北,打得对方跪地求饶。
不知为何,在大胡子面前,它却成了怂包蛋,是大胡子那粗野外表的威慑力还是自己理亏,只有它自己心里最清楚。
旁边一小混混出了主意,说道“老大,岂能任由被他这样玩弄,我们兄弟够多,打他一个人不在话下。”
听了这话啊,鼠霸天身体里血液如滚水般沸腾,它心里已是蠢蠢欲动,恨不得将大胡子给活寡了,但看到大胡子那犀利如刀的眼神时,它保持了克……制……,嗯,先不忙动手。
它想,测此人果真是有些内涵的,怕这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溜之大吉了事。
想到这里,它拱手道“好汉,你与我英雄相惜,不如……”
大胡子“呸”了一声,呵斥道“谁与你相惜,你胡作非为,算不上什么英雄,咱们更不是一路人,这胯下你是钻还是不钻?说话可要算数啊!否则传出去,不怕别人笑话吗?”
只听得咔咔声响起,那十几个小混混纷纷捏紧了拳头,全都拉开了打斗的架势。
只要鼠霸天一声令下,它们便会一拥而上,乱拳之中,不知大胡子能否招架得了?
见到对方要动真格的了,大胡子也有些心虚,他手心不自觉地捏起了一把冷汗,但既然话已出口,岂有收回的道理,他撅着嘴,也捏紧了砂锅大的双拳。
只要对方敢攻上来,他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矮小掌柜店面门口顿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静,氛围紧张得让人窒息。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矮小掌柜担心事情闹大,他扯了扯大胡子身上那破烂不堪的衣服,想要提醒他差不多就行了。
由于紧张过度,竟将大胡子肚脐眼周围的一大块破布给扯了下来,十几道刀疤顺着肚脐眼周围向四周伸展,疤痕沟壑纵横、有深有浅,一看便知是经历过生死的人。
鼠霸天眼前一亮,心中颤道“此人不仅长的粗鲁,而且还不惧生死,他还会畏惧我们这点人吗?还好我保持了定力!”
大胡子看出了鼠霸天的心思,将整件衣服给扯了下来,自豪地笑道“怎么,看不够吗,我全身都是他们的签名,不过这些人都被我给杀了,而且一个不留……”
在不夜城那明晃晃的灯火照耀下,大胡子上半身的伤疤展露无遗,看得鼠霸天和它的小混混们都傻了眼。
这是一个怎样的人?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均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每一道伤疤的背后一定有一个故事,而且这个故事足够精彩,精彩得可歌可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