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多好,想杀谁就杀谁,想横着走就横着走,试问,你们有我们这么潇洒吗?”
舍利丹笑了,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坏规矩天下大乱,宇宙万物运行皆有章可循,若遭破坏,必将回到混沌状态,凡事以自我为中心,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与丧失灵魂又有何异,想杀谁就杀谁,势必罪行累累,与天下苍生为敌,就算你得到了天下又如何,你的位置又如何坐得稳?”
地魔喝道“稳不稳与你又有何干,我怎样快乐怎样来,怎样舒服怎样来,别和我讲什么天道大义,我一点都不稀罕!”
巨洞中陷入了死一半的沉寂,安静得让人窒息……
片刻,舍利平静地道“是吗,如果没有天道,万物在哪里,你又在哪里?如果没有大义,你早就烟消云散了,还能在这里轻松地聊天吗?”
地魔沉思片刻,脾气却变得越来越狂躁不安起来……
喝道“你们不是讲大义吗,为何要把我囚禁在此,为何对我如此不讲道义,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还我自由,还我自由,我要出去一统三界!”
舍利轻叹一声,道“是因为你太过于执着,上天并不是没有给你机会,在这片苦海之下,望你放下屠刀、回头是岸,一切都是你的心魔在作祟,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佛国有宽容之心,苦海有渡劫之道,囚禁你并非真正目的,净化你的心灵才是最终目的,也是拯救你唯一的法子。”
地魔疯狂地抓挠着头,喝道“如果没有我们魔界在从中起的作用,整个三界会有发展吗?如今整个三界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活力,特别是仙界那些酒囊饭袋,整天云游四海、不思进取,你说我们该不该把他们拉下九重天,哼,你说的这些大道理我不想听,不想听,你快把我放出去,放出去。”
舍利又轻叹一声,缓缓地道“你私心杂念太多,怨恨太多,私欲过重,请你戒嗔、戒怒、戒躁,慢慢地净化心灵吧……”
话说间,空灵的佛国悲歌在巨洞里响起。
地魔抓狂了半会儿,便低垂着头不再动弹了,任凭那悠悠曲调往耳朵里钻,偶尔他还会掉出几滴泪珠子来,是悔恨的泪、悲伤的泪,还是被囚禁失去自由的泪?只有他自己知道。
佛国禅语和地魔的“反驳”就这样在巨洞之中争辩了十几万年,佛国禅语始终感化不了地魔那坚如磐石的心……
佛渡的是有缘人,地魔与佛无缘,被佛放弃了,但并没有还他自由身,而是让他拖着这块巨石继续行走。
其实,佛仍旧没有放弃地魔,只要地魔痛改前非,一心向善,不与天魔战神沆瀣一气,他很快就会获得自由。
但地魔并不领佛的情,他举起双拳,向屁股下边的巨石“砰砰砰”地打去,巨石坚硬如铁,没有半点损坏,而地魔的手已是稀烂。
地魔朝着苦海喊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要这样对我?你们都太坏了,你们才是天底下最坏的人!”
整个大地忽明忽暗,视线的尽头不时地爆闪出一道道幽蓝色的闪电,苦海在地魔的狂吼下再起波澜,巨浪狂卷,犹如锅中沸水,更如大地震颤颠簸中的黑水,猛烈地撞击着苦海岸边。
此番动作惊动了幽冥谷中的魔兽,一大队三百来个魔兽骑着黑色战马自空气中爆闪而出。
这些黑色骑士都背着青绿色骷髅弓弩,手持骷髅板斧,一个个青面獠牙,看起来身材高大健硕。
但与地魔比较起来却要显得渺小多了,就如一群小孩站在一幢高楼面前一样。
看到如此庞大的怪物,那为首的魔兽并未表现出一丝恐惧,他大喊一声“放箭”,所有魔兽整齐划一地从身上取下弓弩,向地魔的后背一齐发射。
一支支利箭刺破长空,箭头爆燃起幽蓝色火焰,“嗖嗖嗖”地刺进了地魔的皮肉里。
地魔并未感觉到疼痛,他转过身来,喝道“你们这些小辈,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让我吸干你们的精髓……”
话说间,他已张开两臂,双掌猛然发力,那几百个魔兽的身体瞬间爆燃,幽蓝色火焰夺目诡异,他们在哀嚎声中纷纷坠落马下,场面撼动人心。
为首的魔兽尚且能受的住这强大的妖法,他吹响了挂在胸前的号角,呜呜声传遍整个幽冥谷。
地魔喝道“我已是手下留情,你竟敢搬救兵!”
他再次发力,那几百个魔兽身体在烈火中化作一缕缕妖黑之气,被他吸入了掌中,那为首的魔兽也未能幸免。
越来越多的魔兽军团从幽冥谷中涌出,有步兵、弓弩兵、战车兵,还有数不尽的工兵,放眼望去,谷口前密密麻麻的,有上百个方块队,怕是有五六万人。
魔兽军团常年在幽冥谷深处训练,军事素质极高,他们五百人一个方块队,手中持的骷髅板斧和战戟整齐划一,威风凛凛、气势磅礴,定是一支不可战胜的队伍了。
地魔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太好了,你们来多少,我灭多少,待我吸干你们的魔气,我就可获得无穷无尽的魔力了。”
这场战斗注定是血腥而残酷的,魔兽军团有组织地进行了进攻。
先是两千步兵高举骷髅战戟向地魔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