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纠结的,他咬了咬牙,吐出一口长气……说道:“这背后的主谋,你是万万想不到的!”屋内陷入了短暂的宁静,是死亡般的宁静。刘姓男子咽下一口唾沫,颇为惊恐地道:“一切都是张万年的主意……”“你胡说!”夏宇龙急了,打断了刘姓男子的话,“我张叔叔心地纯善,在镇上做好事,留下了好名声,他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来。”王姓男子叹道:“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却是千真万确的事情,他还说姚半仙已替他解除了通往魔山的封印。”“你再胡说……我……”夏宇龙又急又怒,双拳紧捏,嘎嘎作响,血液已涌至了脸上,“我爷爷是非分明,怎会……”他眼前一阵晕眩,犹如游走在梦境般,姚半仙可是他最敬仰的人,他绝不会相信姚爷爷会与魔道为伍。王姓男子一脸无辜,嚷道:“这也不信,那也不信,又何必再苦苦逼问,我们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半点虚言,不得好死。”夏宇龙咬着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放射怒光的双眼也随之闭上了,心中竟有说不出的难受。片刻,他睁开双眼,凝视着刘姓男子……追问道:“既然如此,你们实话告诉我,我张叔叔为何要对那豹头铺一家子下狠手?”刘姓男子坐直了身子,才将十几年前的事情娓娓道来。一天夜里,张万年找到刘王二人,将两锭金灿灿的金条交到他们的手中,重金聘请他们到豹头铺里探听虚实。因为,逢年过节,豹头铺的黄掌柜,都会在刘王二人的店里订购包子和糖果,而且他们又是邻居,三家的关系是非同寻常的好。豹头铺在龙古镇上颇为神秘,两扇大门一年四季紧闭着。里边的人深居简出,很少与镇上人来往。镇上人也不知里边是个什么情况,只知道里边住的是黄姓大户人家。还知道黄掌柜以经营药材、熬制药膏谋生,仅此而已了,也没有人去考究,为何取名为“豹头铺”。因豹头铺从不与他人争名夺利,在镇上未曾树敌,但一夜之间被灭了口,着实令人费解。曾经一度有谣言说,是阴山老妖干的好事。官府的人害怕被老妖捉去,案件的查办也就不了了之了。豹头铺被灭门,成了龙古镇上的一桩迷案,但却是夏宇龙心头上解不开的结。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刘王二人收了张万年的钱,岂有不允诺的道理。这么多年的生意来往,刘王二人与黄掌柜有着深厚的交情。二人以探视黄掌柜母亲为由,到豹头铺里溜达了一圈,在前院发现了一头豹子。出来后,便将发现豹子的事情,以及豹头铺里边的布局告诉了张万年。当天夜里,李木锋受张万年指使,悄悄潜入了豹头铺后院。但却遭到了豹子的攻击,在缠斗之时,前院的豹子闻声赶来。李木锋受到了前后夹击。那时,他才刚拜了千年树妖为师,妖道之术还不成气候,自然不是两豹子的对手了。几个回合下来,李木锋身上多处被豹子抓伤。后院的打斗声也惊动了黄掌柜,他领着十几名家丁急速赶来。李木锋自知不敌,化身成影,翻墙而去。过得几日,刘王二人又受到了张万年蛊惑,在醉风楼设宴,款待黄掌柜。酒桌上,三人谈笑风生,并签下了来年的生意契约。酩酊大醉之时,刘王二人突然提出,想重金购买两只豹子的事情。黄掌柜酒意顿消,识破了刘王二人的阴谋。但也不好当场撕破脸皮,他将肚里的酒水逼出,往桌上一吐,便倒在了身后家丁的怀里。自此之后,黄掌柜再也不与刘王两家来往。刘王二人多次上门拜访,均被家丁拒之门外。黄掌柜以身体抱恙为由,拒绝待见他们。吃了几次闭门羹,刘王二人对黄掌柜渐渐产生了离心,甚至还厌恶憎恨起来。过得几日,张万年又召集刘王二人密谋。谈到杀人的事情,刘王二人不想越陷越深,本想就此作罢,但在张万年的威逼利诱下,二人最终还是上了这艘贼船。因刘姓男子的糖果店,与豹头铺仅一墙之隔,张万年决定挖地道进入豹头铺。刘王二人经过精密测算,两天两夜不停作业,地道已挖至了黄掌柜的卧室。豹头铺这几十号人做梦也没想到,死神正悄无声息地降临到了他们的头上。向来行事谨慎的黄掌柜,也都被蒙在了鼓里。其实,这事先是有预兆的。近日来,豹头铺的两只豹子心神不定,鼻子紧贴地面,四处搜寻,爪子在地面挠个不停,很是慌张的样子。黄掌柜摇摇头,哀声叹道:“莫非正如天谴历法里说的,我黄家与你们的缘分就要到头了么,祖上遗训,让我们世代善待你们,守住豹头铺里的一草一木,直至这天通开年……”话到此处,他顿了片刻,又哀叹一声道:“祖上说了,天通开年,又是我们黄家的天灾之年,这天通开年又是何时,莫非就是今年了吗?天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