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另一名大汉也骂道:“你们两个蠢货,如果不是看在捕头的面上,早就把你们送入刑房了,能让你们在这撒野吗!”“你们等着,有你们好看的!”狼人弓身缩骨,欲要钻出铁笼,给两名大汉一点教训,夏宇龙阻止道:“老二,别和这些人计较,他们终究会遭报应的!”“是,主人,老二一切听从主人吩咐。”狼人将身体缩回,站到了夏宇龙身后,胸中怒火逐渐平息。“小样儿,还想与我们斗!”“嘿嘿,就等着被活寡吧!”两名大汉得意洋洋,拖拽着血淋淋的老头往牢门走去。二人向右折行,消失在了转角处,不多时便飘来了呛鼻的焦糊味。狼人又怒了,说道:“主人,这两个狗东西,真不是人,他们真把老人家给烧了。”夏宇龙胸中怒火也难平复,但比起狼人,他显得更为理性。他低头不语,心想,这就是阿昌古国的刑律吗?真变成一纸空文了吗?他对阿昌古国的前途和国运隐隐感到担忧。《谈古论今》一书,对每个王朝的更迭都有论断,一言蔽之便是“国兴于文乱于行,家优于德毁于违,根基不稳何以高楼万丈,梁柱腐朽岂不瞬间倾塌,国风家风不正,何以治国平天下,安抚大众人心。”他知道,一个国家的根基腐烂到了极点,说明气数将尽,离灭亡也就不远了。正在此时,白高在床上翻了个身,稀烂的屁股被压在了下边。“哎呦!”他痛得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无神地凝视着前方……有气无力地喊道:“还有没有活的,都给我吱一声,这仗打得真他娘的窝囊啊!”夏宇龙和狼人均心下大喜,二人快速来到床边。白高环视着二人,有气无力地笑了,说道:“我说龙兄弟,你结交的都是些啥人,不是长得五大三粗的,就是长得怪里怪气的,一个个看起来竟是这样的磕碜,我还真有些怀疑你是不是魔界派来的卧底?”“在胡说些什么呢,谁长得怪里怪气的了?”狼人心中很不是滋味,争辩起来,“唉我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白大哥被棍棒打得只剩得半条命了,还说出这些风凉话来,枉费我主人救你一命啊!”“唉,老二,休对白大哥无礼。”“是,老二绝不会与伤病患者计较!”白高苦笑道:“救我一命,这可是古国最阴暗之地,你们以为到了这里,是来休息养生的吗,只要被打入这牢笼中,就没一个能竖着出去的,救我又有何用?”“可是娘娘是您姐姐啊!她岂会六亲不认?”夏宇龙急不择言,吐出了这句话来。白高面色一沉,抹掉了眼角的泪水:“她能将你打入死牢,还顾及什么亲情?唉!你们有些真本事,何必在意我这个小小的捕头呢,赶快逃命去吧,别被我给连累了。”夏宇龙眉头微皱,说道:“白大哥被捕入狱,全都因我们,我们岂能弃白大哥于不顾,要走一起走。”“是啊,阿昌古国这是非之地,岂能容得白大哥施展抱负,不如就此离开,与我主人远征魔山,定三界乾坤。”狼人补上了这句话。听到“是非之地”几字,白高心里有些不愉快,因为他从小视古国为最圣洁之地,但他也不过分深究。他轻叹一声,意味深长地道:“我生是古国的人,死为古国的鬼,就算是死了,也要埋葬在生我养我的土地上,正所谓,货离乡贵人离乡贱,这人啊一旦离开了故土,就如水上浮萍,少了这根脉,心魂总是不踏实的……”见到夏宇龙和狼人听得出神,白高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激动的情绪又增添了几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不仅用于案件的审讯上,想不到在煽情方面,也还挺在行的,看来是要重新认识自己了。他再次轻叹一声,又别有深意地道:“一说起国与家,不免又啰嗦了几句,心里边总有说不完的话,在阿昌古国,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都是最爱国爱家的主儿,国家繁荣昌盛、群众安居乐业的意识,早就已深入到了每个国民的骨子里,流淌在他们血液里了,国如果破灭,何以为家?”夏宇龙和狼人双目聚神,发自内心地点头称“是”。白高的话深含哲理,二人被深深打动。阿昌古国虽然不大,但这里的人们国魂与家魂竟然根植得如此深厚。二人的看法与白高的观点不谋而合,在二人的骨子里,也同样流淌着爱国爱家的血液。虽说白高比夏宇龙年长近十岁,但他是有远大理想抱负的。不过在姐姐的高压严管之下,他却在这皇城中,浑浑噩噩地虚度了十几年光阴。他最初的理想与抱负,随着年岁的增长,在逐渐丧失。说得直白些,自己真正的理想是什么,到现在他都还没弄清楚,又何谈抱负呢。出自狼人口中,“远征魔山,定三界乾坤”的话,着实让他眼前一亮。他有些蠢蠢欲动了。是的,白高有自知之明,他本就是个五大三粗之人,应驰骋疆场,酣快杀敌。而不是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整日在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