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扶住女儿一摸她的肚子,骇道:“怎么害喜了还出来奔波?快跟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孙父也回来了,手上拿了一点点的菜,孙母先安抚了女儿,随后就是对着孙父一阵骂,“你买这点菜,够谁吃的,去,再去买去,不要舍不得银子。”说完,两人扯着耳朵说了一阵,才把他推出门去。
“妈,饭我就不吃了,看到你们都好我就安心了,我要走了。”
“哎,这么着急干什么。你不是想念你那妹子呢,我已经叫你爹去找人叫她回来了。”
孙若兰眼里闪过一丝光,“若梅真的会来吗?”
孙母急忙点头,“会会会,你妹只是出嫁,又不是出家,怎么就回不来了?”
说着孙母拉着女儿的手坐下,“大姐啊,妈知道你这些年受苦了。我知道你怨我们不让你跟着那李家小子走,还把你嫁去了外县。”
“我不怪母亲。”孙若兰说的是真心话,谁会同意自己女儿和人私奔,而嫁给林财主也算是高嫁,这件事上她的父母做的没什么可指责的地方。
虽然自己心有不甘,可是一切都过去了,轻舟已过万重山,自己和阿胆也如愿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好怨父母的。
而孙母更是通情达理地很,“其实我们都知道了,林财主家出了变故,你是和那个李家,咳,那个叫阿胆的小子一起逃出来的吧?你肚子里也多半是他的种吧?”
孙若兰低头搓着衣角不语。她自己是问心无愧的,可这种丑事会让自己的父母被乡里人指着脊梁骨骂的,她也终究没说自己没错。
孙母慈祥地看着自己女儿,“没事的,若兰,父母总是牵挂自己的孩子过得好不好,只要你幸福就好了。母亲已经错过一次,这次就让你自己选择,你想跟着谁,就跟着谁。”
孙若兰终于忍不住,眼泪不住地流下来,扑在母亲怀里抽泣,这一刻,进门以来所有的不安和戒备都被放下了。
孙父这次提着许多菜回来,又说了自己叫了马车去隔壁村找若梅回家来吃饭。
孙母让孙若兰一个人坐在餐桌上等着,拉着全家人一起去后厨忙活。
很快,一桌比年夜饭还丰盛的饭菜端了上来。
母亲应该在后厨给父亲做了思想工作,餐桌上,全家人都围着孙若兰嘘寒问暖,孙若兰甚至出嫁前都没感受过这样的温暖。
孙母给她夹了一大块肉,“若兰,以前你在家时,妈经常打骂你,你不要记恨妈。说真的,等你出嫁了,妈才真的意识到有多舍不得你。妈真的后悔,当初没让你自己选择。”
说着孙母眼里一颗颗泪珠落下。
热闹的小院外头,牛大胆披着隐踪布,眼神戒备地看着屋里。屋里灯火通明,飘出阵阵饭菜香味,让他安心不少。他亲眼看见孙若兰的父亲两次跑出去买菜。
虽然他和孙若兰约好了不能多呆,可是若兰和他不一样,又不是和家里决裂的,回家难免多叙旧,应当不会出什么事。他也和若兰再三嘱咐,一有情况就大声呼喊,他会第一时间冲进去的。
林凡一脚踩在湿软的泥地上,眉头微微皱起。这湿地,不如说看起来更像是沼泽地。
一片湿乎乎,软烂的泥地上造起来许多吊脚楼,地上横七竖八放着些木板,以防人陷进太深的泥地里。
“为什么这些人要住在这么差的地方。”林凡嘀咕了一句,新太县可是有好土地的,没有紧张到要住这破地方的程度啊。
陈二狗耸耸肩,“谁知道呢?”
林凡望向湿地里的居民,成人都是些头发半白的老人,因为这里湿气太重,无论男女都是赤裸上身,穿着一条短裤,有些胸口挂到了腰上,看得林凡一阵生理不适。
偶尔有几个浑身是泥巴,同样穿着短裤的小孩,在到处跑来跑去玩耍。
他们衣着并不光鲜,可是在这里依旧是十分地格格不入,四周都是打量的眼神,让林凡非常不适应。他拉了拉裤腰带,镇魂珠贴到皮肤一阵清凉感洗刷大脑,让他舒服了不少。
“二狗,非得来这里吗?这地方看着就不怎么靠谱。”
陈二狗倒是非常自在,偶尔还和路过的小孩打招呼,“哎,凡哥你这说的,我倒是想让你请我去城里勾栏青楼快活,也尝尝头牌的滋味。可是咱现在这身份,也不敢进城啊。来这里不是正好给你省钱。”
林凡正想说些什么,就感觉一股滑腻腻的感觉从陈二狗身上传来,他脑子里蹦出两个字‘贪婪’。
他还没来得及问问陈二狗干了什么,就察觉到更多的感觉从四周传来,有警惕,有贪婪,甚至有嫉妒。
情绪像是一股股水流冲来,林凡差点没一下子喊出声来。
林凡一下子反应过来,镇魂珠吸收了那个黑色珠子后产生了某种变化,因为即使是背后,他也能清楚感知到是背后那个老头在警惕着自己。
怪不得陈二狗这么着急,还真是个宝贝,只是不知道被吸收之前是不是这样的,使用起来又会不会有什么代价?
林凡细细感受一番,自觉可以一定程度控制,不让比较弱的情绪影响了自己。
两人已经深入走了不少路,也没见到商队里的人说的那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