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酷刑吧?
鹿可可以保证,生平从未听过如此潦草又杂乱无章的交响乐,犹如魔音入耳,刺得人耳朵生疼。
她恨不得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隔绝这种声音,但却没有这样做。
在遭受着声音折磨的余光间,鹿可瞥见了翟先生低侧着头露出来的表情——
满是痴迷和赞叹。
不似鹿可,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翟先生却是饶有兴致,目光灼热又眷恋的盯着舞台上表演的众人,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爱人,听着天界上的仙乐。
究竟是谁的耳朵出问题了?
竭力克制住自己捂住耳朵的手,鹿可细微的转动着脑袋,观察了一圈周围人的表情。
和她一样的玩家们,都表露出了十分痛苦的神色,像是在遭受着什么酷刑似的。
更有甚者,举起了自己的手,企图捂住耳朵,但半空中的手掌却顿在了半空中,动弹不得。
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限制住了。
而那些坐在轮椅上的住户们,则个个如翟先生一样,满是痴迷和赞叹。
甚至忍不住地挪动着轮椅,希望更靠近舞台一些,只是这样的动作,却因为玩家们握住的扶手给阻挡了。
唯有松开手的几位,轮椅悄无声息的前进了几步。
这还只是音乐厅演奏的刚刚开幕。
鹿可不得不强撑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干扰声,打量起了舞台上的表演,试图寻找破局点。
舞台上的工作人员们,一个个的,都像是乐器新手,随心所欲的吹拉弹奏着手中的乐器,任由它们发出各种难听嘶哑的声音,恶心着在场众人的耳朵。
虽然不熟练,但只要发出声音即可。
好像他们自己都听不到这些声音似的。
渐渐地,所有的乐器声开始同步,交织混杂在一起,汇聚成了一种诡异又独特的腔调。
犹如晦暗不明、呢喃模糊的呓语。
战栗,惶恐,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