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抹端庄矜贵的身姿,还有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庞。
只可惜,那张姣颜此刻却冷若冰霜,一双眸子阴鸷犀利,凝聚着危险精光。
在座的众臣不由得恍惚。
他们仿佛透过这一娇瘦的身躯,望见了三十年前那个初登帝王宝座的盛元帝。
墨玖安如同年轻时的盛元帝一般,浑身散发着摄人的压迫感,犹如一只幼龙隐隐显露那嗜血的尖牙。
墨玖安冷冷转走目光,环顾左右,语气虽平静,可每一个字都像是沾了腊月寒池里的冰水,听的人后背发凉。
“各位都能恬不知耻地坐在这里,怎么不说自己德不配位?竟还好意思用所谓圣贤之道义愤填膺”
墨玖安顿了顿,在袁钰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她一侧唇角微扬,换了一副悠然姿态:“本宫的弟弟只是替本宫说几句公道话,就被你们联合起来兴师问罪,各位还是莫要再装模做样了,不妨继续把矛头对准本宫,墨翊还未弱冠,欺负他算什么本事?”
这一番话着实惊呆了在座的所有人。
不只是盛元帝,也包括容长洲。
盛元帝倒是知道自己女儿什么德行,嘴毒起来就像一只不择方向的毒蜂,一通乱蛰。
用毒蜂比喻自己的亲生女儿,盛元帝虽有些过意不去,但话糙理不糙。
容长洲的表情在惊诧中更多的其实是钦佩。
对付这些人,讲道理确实是行不通的,有时候拳头来的更有分量。
他们这些人最喜欢披着圣人的华衣各种道德绑架,华衣之下的真实面目唯利是图,两面三刀,丑陋的谁都没法看。
所以容长洲在朝中也喜欢装作谏臣直臣,然后各种口不择言,这些士族腐儒不屑说出的那些骂人的词汇,容长洲刚好没有任何心里负担,说的可谓畅快。
墨玖安的确选择了直接开骂。
这些个文官如何忍得了这般羞辱,什么叫恬不知耻?什么叫德不配位?
他们为大鄿做了多少贡献,文官豪族才是大鄿的命脉,盛元帝都不曾如此对待他们,墨玖安一介女流竟敢这般不敬!?
可还不等袁钰和谢衍暴跳如雷,墨玖安垂眸边拂广袖,边徐徐开口:“来,所谓圣人之说,祖宗礼法,女诫四书,尽管举例,本宫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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