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儿,很容易就将女子的裙摆撕破了一个小洞。
姜姝转过身来,似乎有些恼怒,清脆的声音传进谢让耳里。
“小白,你又咬我衣裳!”
谢让一怔,这只煤球似的小黑狗竟然叫小白?
小黑狗挨了轻轻的一下打,但并不收敛,反而更加嚣张起来,跑到菜园里去刨土,惹得一身泥。
谢让又看了一会儿,便翻身下了地面。
姜姝并不知晓方才自己的举动落到了谢让眼中,她将小黑狗从菜园子抓出来,掰了两颗玉米后将栅栏关起来。
原本小菜园是没有栅栏的,但自从养了这只小狗后,小菜园里的菜总是被啃的乱七八糟,没法子了姜钰便做了个简易的栅栏来防狗。
的确也简陋,按照小黑狗的身高一片横了两根树棍,进去的时候把绑着树棍子的系带解开,出去的时候绑起来就行。
姜姝实在不想看这只浑身是泥的小狗,但现在地还没干,就算给它洗了澡也是白洗。
她先将半根玉米剥粒和饭一起煮,另外一根半剁成小块打算和排骨一起炖汤。
中午兄妹俩人吃的很简单,一碗玉米排骨汤,一碗清炒芦笋,另外给小黑狗又煮了一个鸡蛋。
饭后姜钰去给小黑狗重新做个能躲雨的狗窝,姜姝裁制新衣。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现在她在家时都把院门关上,以免又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故而敲门声响起时,姜姝先开了条缝看了一下,见不是白珉,才问道:“这位姑娘,你找谁?”
门外女子穿着一身鹅黄色裙装,脖子上戴着挂玉金璎珞,发上是配套的金色流苏,面容很灵动秀美,此时似乎惴惴不安,小声道:“姜姑娘,你兄长可否在家?”
又是来找阿兄的?
姜姝转身看了一眼,见姜钰和小黑狗在厨房找木棍,才走出来,将门轻轻带拢,然后道:“你是白小姐?你来找我兄长,是有事么?”
她的态度温和,白筠也稍微放松了些,解释道:“我听闻我阿兄前几日来过,不知可有为难姜大哥,若是有,我代替我阿兄向你们陪不是,听闻姜大哥前几日病了,不知现在可还好?”
姜姝从门槛上下来,放低了声音,很认真说道:“白小姐,我阿兄一切都好,不过这不该是你应当关心的问题,白小姐也应该知晓我阿兄这些日子的遭遇是因何而致,若你真的想我阿兄好,还是不要再来不要再问为好。”
白筠似乎没料到她会将话说的这般直接,一时无言以对,半晌,才道:“但是姜姑娘,我对你阿兄是真心的,我兄长如此行为并不是我所愿。”
她孤身一人前来,应该是偷偷跑出来的。
姜姝并未如她所言倾心过一个人,但也知晓,若是真的喜欢,该为对方考虑些,而不是只姜着自己的一腔情愿,将他人陷于不利之地。
况且,白珉是直接断了她阿兄谋生的路,害得阿兄那么一个斯文的读书人要去码头搬运货物赚银子。
姜姝对白家兄妹都喜欢不起来。
“昨夜大雨,如今地面湿滑,还请白小姐回去时注意脚下。”
话落,姜姝便退回院内,将门合上。
白筠似乎停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离开了。
姜姝轻轻叹了一口气,若非当年惨案,兄长也该是有名的才子,有这么一个率真的姑娘喜欢,是一件好事,但偏生不逢时,白家不可能看得上她阿兄,白筠的坚持只会给阿兄带来更多的灾祸。
挑好要做狗窝的木材,姜钰从厨房探出头来,问道:“小姝,是谁敲门?”
“是走错巷子了,误打误撞敲了咱们家里的门,我给她指了条路,才耽误了些时间。”
如今已经六月下旬,暑热时候有些学堂休假,带着孩子来亲戚家玩的人多,蕲州又多巷子和水路,走错是常有的事情。
姜钰没再追问,继续干手里的活。
姜姝回到房里,将已经裁好的衣裳缝合起来,她这两年几乎每个月都去张大娘子的绣品铺子,里面也卖成衣,故而她也记得不少款式,看的多了,做起来似乎也不算太难。
缝合布料很快,姜姝只花了两个时辰便将姜钰的夏衣缝好,她站起身走了一会儿,稍微缓解了一下酸痛的眼,便准备开始着手绣花纹。
男子的款式不用绣太复杂,她在两边袖口绣了散落下来的几片竹叶,然后打算从领口的暗扣顺着斜襟往下到衣摆用暗一些的青色绣上竹枝,缠枝纹顺着缝合线两边分别一圈,就算是大功告成,约莫一两日的功夫便能做完。
到了下午,第二户郑婶子一家搬走,新搬来的方姓人家挨家挨户发酥糖。
是方家的小儿子方禾苗来做的,他敲响姜家的门时,面上带着腼腆的笑,几乎是头也不敢抬,便道:“我们是新搬来的方姓人家,我是家中的小儿子,方禾苗,来给婶子您送块酥糖吃。”
姜姝有些惊讶,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收到巷子里人家送来的东西,她将酥糖接过,笑道:“多谢你了,方公子。”
说话女子的声音很年轻,方禾苗抬起头来,见着是一位姿容绝色的年轻娘子,一时面色通红,结结巴巴道:“对不住,我不是有意把姑娘喊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