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醋坛子。
“想着今日是与阿让哥哥一起出来,我还特意让清荷给我描了花钿呢,阿让哥哥不看看吗?”
姜姝一向中意海棠花,是以额间的花钿都是以海棠花居多。
听见那额间的花钿是为他而画,谢让微微偏头视线朝她额间看去。
就在这时,姜姝猛地凑近,红润的唇瓣就这样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
细嫩的柔荑勾上了他冷白的指尖,轻声道:“阿让哥哥,我额间的花钿好看吗?”
谢让眼眸微微闪动了一瞬,任由她玩弄着他的指尖,“好看。”
姜姝觉得她的阿让哥哥有时候还挺好哄的。
很快,两人便到了地方。
而周国的人早早的便在此地等候,见围在中间的那辆马车停了下来。
周宁越走上前道:“殿下许久未见……”
话还没说完,周宁越便见谢让掀开车帘从里走了出来,冷眼瞥了他一眼,随后身后扶着姜姝下了马车。
若是有不知情的人站在此处,怕是以为谢让才是与姜姝相见的那人。
实在是两人之间的氛围一看便与常人不同。
站在周宁越身后的大臣见状虽有些看不过眼,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辩驳。
毕竟别人他不认识,这谢让他还是认识的。
反正这皇子也不受重视,他又何必去得罪人。
姜姝跟周宁越同行,谢让因为某些原因便在马车旁看着两人。
周宁越看着眼前姝丽的姜姝,忍不住问道:“殿下就这么不想嫁给我吗?”
姜姝白了他一眼,“清宁王说笑了,我想没有那个女子能开开心心的远嫁异国才是。”
周宁越闻言,不怒反笑道:“殿下,马上周国就不是异国了,它也是你的国家。”
姜姝停下脚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有些时候她真的不明白怎么会有人的脸皮这么厚,能说出这种话。
姜姝低着头快步向前走去,她实在是不能同他多待,她怕她忍不住骂出来。
但周宁越也快步跟上了她,看着眼前略显荒芜的土地,看向姜姝道:“听闻殿下喜欢海棠,我便在府中种了一棵海棠树,到时候殿下见了一定喜欢。”
“不知道清宁王听过一句话没有?”
“愿闻其详。”
“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织。”
周宁越闻言笑了一声,缓声道:“殿下,我不信这句话,我只相信适者生存。”
“殿下这样的一定会在周国生出最美的模样。”
姜姝听完周宁越说的一番话,她只觉得今天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不,她就不该下马车,应该露个面就走的。
姜姝掉头就准备回去,忽地,回头却发现原本在马车处的谢让却不见了踪迹。
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快步向前走,但还未走两步便被周宁越拦了下来。
姜姝瞪着周宁越道:“你做什么?我要回去!”
周宁越脸上闪过一丝歉意,“抱歉了殿下,今日你是回不去了。”
听见这话,姜姝连忙转头看向另一侧的青三,却发现她早已被人挟持住了。
“大胆!你若是……”
话还没说完,姜姝便被周宁越一个手刀打晕了过去。
银雀这时走了上来道:“殿下都安排好了。”
周宁越看着准备冲上来的士兵道:“全杀了,一个不留。”
忽地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一队蒙面士兵,手起刀落,不过片刻周遭的士兵便倒落在地。
看着面前鲜血淋漓的场面,周宁越觉得有些可惜,若是谢让在的话就好了。
“将痕迹掩盖好,我们走。”
银雀跟在周宁越身后,见到地上死不瞑目的周国使臣,小心眼的从他手上踩了过去。
另一边,被引来的谢让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余白。
想起离京之前翻看的那些案卷,对余白的了解也多了一些。
“余白,若是你现在收手看在你已故父亲的份上,或可留你全尸。”
余白听见这句话,冷笑出声,可笑。
若不是他父亲守住了边境,就凭那多疑无能的皇帝怎么可能还在龙椅上安坐!
如今他离成功只剩一步之遥,居然劝他回头。
他早就回不了头了。
余白今日褪去了白衣,穿了一身黑衣。
看着被他引到此处的谢让,想着他回去看见的景象便不免觉得畅快。
忍不住嘲讽道:“谢让,别以为知道了我的身世便能看穿所有,终有一天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那你呢?”
谢让黑沉的眼眸看着余白,“你诓骗收养你的师傅,将棠棠与你的命格调换,你能顺利的走到如今不被人察觉不过是因为借助了棠棠的命格。”
“难道你以为你的计划当真天衣无缝,没有人察觉吗?”
余白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了,瞳孔一缩。
面色有些扭曲,“要怪就怪皇帝昏聩无能,若不是他冤杀了我父亲,我何止于此!”
余白眼角余光看见树间飘荡起的丝带,平复下翻涌的情绪,“有这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