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付之幸紧抓着那封信,垂着眼睛,“没有吗?只要你想,不是可以和任何人有什么吗?”
商陆猛地将手里的文件摔在了桌子上,刺耳的声音吓得付之幸身体一抖。
他神色冷峻,“你是这样想的?”
付之幸掐着自己的手心,让自己不要怕他,她颤抖的声音,带着愤怒的挑衅:“这不就是你要裁掉蔡春婷的原因吗?以绝后患,下一个是不是要轮到我了?”
商陆的手指慢慢收紧,眼底带着阴沉,“滚出去”
付之幸含着泪,拿着那封信离开了办公室。
刚关上办公室的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玻璃炸裂的声音,是那个煮茶的玻璃壶,被商陆砸烂了。
她脚步虚浮的回到工位,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干,感觉自己陷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潭里,不断下陷,逃不出,走不掉,也无法向任何人求助。
这几天,付之幸仿佛上了发条,每天都在拼命工作,下了班就跑步回家,不管下班多晚,她都要跑的气喘吁吁、呼吸困难。
她心里堵,怎么发泄都不舒服。
回到家洗完澡,她又静静地看着那封信,手指已经撕开了封口处的贴纸,忽然又回过神来,将那封信装回了包里。她每天都带着那封信,像是走火入魔了。
她不敢和蔡春婷说商陆根本不想看信,她怕断绝蔡春婷那一点念想。好在蔡春婷离开冠创后没联系过她,没问这件事。
隔天是周五,下班前赵越主动提出来:“周末来我家聚一聚?”
她察觉到了大家的情绪问题,不想看大家整日沉浸在低落的氛围中。
王勇说:“好啊,春婷儿已经走了,别下次连我们几个都聚不齐了。”
其他人也附和着。
于是,周六那天,付之幸买了一个大西瓜和一兜葡萄,去了赵越发的地址。
她还特意画了一个精致的妆,戴上了耳坠,换了一身漂亮的裙子和高跟鞋。她想,不开心的时候穿上漂亮的衣服,换个环境,出门走走,和朋友聚一聚,缓解一下也是好的。
她坐公交车看了一路的风景,车到站后她沿着赵越所在的小区走了一圈,看了一会儿小区门口小店里的那些认真工作、养家糊口的人。
她看到一家卖米粉店挂着“急事外出”的牌子,一个女人抱着孩子在店门口大哭,那一刻,付之幸发现自己和他们也没什么区别,她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区别。
她拎着西瓜和葡萄找到赵越住的那栋楼,坐上电梯,电梯门一开,赵越已经在门口等候了。赵越开心的接过她手里的水果,说:“你来的真早呀,快进来!”
付之幸刚进去,就被一只体型硕大的金毛吓的尖叫,金毛兴奋的甩着尾巴,旁边跟着一只小博美,两只狗热情的围着她。
她没养过宠物狗,尤其是大型犬,她紧张的躲在赵越身后,可那金毛好像很喜欢她,一直想扑她。
赵越严厉的训狗:“金宝!停!坐下!”
金宝一边甩尾巴一边犹豫,最后被赵越关到了阳台,两只狗只能隔着玻璃看付之幸。
付之幸缓了口气,这才打量赵越的住所。
她一个人住三室一厅,房间整洁明亮。客厅里有一大面书柜,上面摆满了各种书。付之幸随手翻了翻,发现除了专业书之外,还有很多哲学书,国内的国外的,古今中外都有。
赵越给她倒了一杯茶,解释说:“我没上过大学,对学历和知识有点自卑情节,所以啊,有空就买点书看。”
然后她又说:“阿辛,给你推荐本书,挺适合现在你这个阶段。”
赵越来到她旁边,从其中一层抽出一本书递给她,是理查德·沃尔特的《剧本:影视写作的的艺术、技巧和商业运作》,她说:“你拿回去看吧。”
“谢谢赵姐。”付之幸随手翻了翻,看到一句话:
无论多么痛苦,编剧都必须欣然接受:真实的自我表露。
这是一场虽败犹胜的战争。
她将那本书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2021年计划之看一本专业技能书,就这样敲定了。
没一会儿,其他的同事都来了,有王勇、吴风、阿may、阿卓、新豪……一共来了八个人。春婷没有来,她急着去鹏城入职,交接完第二天就走了。
最让付之幸意外的是,她竟然看到了离职很久的霍奇。
看到霍奇的那一刻,她有些想不来这个人是谁,只感觉脸挺熟悉的。
王勇笑着拍拍霍奇的后背,“霍奇小子啊,《暗夜十三刀》项目给咱拉后腿那个!变化挺大啊,和之前都不像了。”
霍奇笑着挠挠头:“说来话长。”
赵越的客厅没有低矮的茶几和沙发,而是摆着一张又长又大的实木餐桌。大家围坐在餐桌旁,一边喝茶一边聊着霍奇的事情。
霍奇变瘦了,人也憔悴了。
他说当初项目中途请假回家照顾生病的父亲,本以为一周就够了,谁知到查出来他爸爸癌症晚期,他妈妈已经不在了,家里只有他一个独生子,他必须要辞掉工作陪着爸爸去化疗。
听完,吴风关切的问:“你爸现在情况怎么样?好点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