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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两三秒,对方再次打过来。
银清按住绿色划过去,还没说话,对方就迫不及待地问:"喂,银清,刘盈生前住哪?"
他说出了个地址,是距离云来镇几百公里外的市内。
岑让川认认真真记下,又问他:"你要不要跟我走?"
手机那端很久都没传来声音,正当岑让川以为他不回答要挂断时,对方才慢慢悠悠说话。
“去不了。”
岑让川翻了个白眼:"噢。"
不想走就不想走,还去不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
"跑不了,慢的话明天回。"她说完,又问了句,"伤口处理好了?"
银清低头看了眼干涸的绿色汁液,一夜过去,它们凝结在布料上,氧化到发黑。
他应了声"嗯。"
那边听到回应,干脆利落挂断。
买票,去车站。
岑让川什么行李都没带,径自上了高铁。
五个小时车程,也不算太远。
走到中途,窗外下起了雨,无数雨点打在窗上,随风往后窜去,似鱼苗爬过水面。
昏昏欲睡间,高铁停下又开启。
身边换了个人,岑让川没有在意,把脑袋靠在车壁上接着补眠。
早起毁一天,她几次三番昏睡过去,脑袋不自觉往前点,又立即醒转。
不知道第多少次她又要往前倒去时,身边伸来一只手,托住她的额头。
岑让川意识模糊,困倦地说声谢谢后又往右边倒去。
睡过去之前,她闻到对方身上的脂粉调浓重的香水味,心想好骚气的味道。
这念头转瞬即逝,便堕入梦中。
她梦到了银清,更确切的说,是年轻时的银清。
一灯如豆,暖黄光泽镀上他的侧脸轮廓。他披着大氅手捧竹简,明明已经很困,眼睛都快睁不开却似乎在固执地等着谁来。
窗外风雪交加,吹进室内,卷起他的长发。
两片雪花也悄然入内,落入灯中,火星立时飘起,发出"噼啪"燃烧声。
"帝君。"他几乎是瞬间清醒过来,苍白的脸上迸发出期待的光彩。
可室内,只有他一人……
"哇,好美啊!"
"拍一下拍一下!"
"我去太难得了,我要拍个视频。"
……
周围说话声将梦境驱散。
窗帘被掀起,刺眼的光照来,余下睡意被驱散得一干二净。
她睁开眼,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窗外是什么情形。
大片山峦间,雨雾散去,细长朦胧的彩色架在半空,清晰可见。
"你醒了?"旁边有人说话,却是陌生的嗓音。
岑让川收回望向彩虹的视线,把脑袋从人家肩膀上移开,偏过头看去,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蓝灰色头发。
她旁边原先坐的阿姨已经中途下车换人,新上来了个潮到风湿,唇红齿白的韩系长相的帅哥。
他穿着薄薄的暗红色卫衣,眉眼间尽是风情,一双桃花眼像含着雾气,笑着看她问道:"你也到终点吗?"
"嗯,不好意思。"岑让川直觉眼前这人她最好不要惹上,会很麻烦。
他揉了揉肩膀:"要继续睡会吗?我可以暂时继续当你的人型支架。"
话音刚落。
高铁广播响起,提醒半小时后抵达终点站。
岑让川礼貌道:"暂时不需要了。"
"好吧。"他不无遗憾,又问了句,"能加你微信吗?"
岑让川扫了眼他俊气的脸,内心挣扎了下。
应该……没事吧?
她和银清又没确定关系,目前二人都只是各取所需的炮.友性质。
"嘀"一声,双方添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