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1 / 3)

“掌柜,这块石头怎么卖?”

掌柜走了过来,堆着笑说道:“这位小姐好眼力啊!这是香洞场口的好料子,最爱出有色的翡翠!这块卖您八十块大洋,就当交个朋友!”

“八十块大洋,还交个朋友?”姜辞把原石在手里颠了颠,说道:“秦氏赌石场前几天出的那块紫翡,原石比这块还厚实一些,还是帕敢场口的料,不过也才五十大洋罢了。”

“哎呦!那怎么能一样?说句不中听的话,这天底下有几个人有那个运气啊?帕敢场口的料也就是种水好,赌一千块也未必出色料,可我这香洞场口的料,十块里就能出三四块色料呢!”

姜辞懒得废话,“五十块大洋,不卖我走了。”

“行行行!看你头一次来,我就亏一次本!”

既然谈下来了,姜辞也不和这种嘴里没一句真话的人分辩,丢下一张五十元的红票子,拿着原石找到了解石的师傅。

大新赌石场地方没那么大,没有单独的解石间,只有两个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精瘦的师傅待在赌石场一角,负责给客人解石。

解石的桌子正好放在阳光直射的位置,比其他地方要亮堂些。

这么一来,更方便其他客人看热闹了。

大家一看解石的是个女学生,都觉得新鲜,不急着赌的,纷纷围过去凑热闹去了。

秦宴池和曾觉弥两人长得高,不用往前凑,只站在人群后面远远地看着。

“这块可不好猜啊!”曾觉弥看了一眼桌上那块原石,转头对秦宴池说道:“黄砂皮差不多是最常见的皮壳了,可以说是一点规律没有,种水上到龙石种,下到豆种都有可能,颜色呢也是包罗万象。而且有的皮厚,有的皮薄,里面玉肉大小也没个定数……这是打算纯赌了!”

桌上的原石有香瓜大小,只不过形状要扁得多。

这样的石头,横向切起来更快。

然而姜辞却竖着画了一道线,说道:“在这里切。”

周围的人听见,不免一乐。

“小姑娘野心不小,这是想赌手镯位呐!”

“这么小的石头出手镯……那得什么运道啊?”

“出手镯不稀奇,真想切镯子,豆种也能切啊!”

“你这话说得,又不是切开石皮就是玉,还有雾层呢!”

姜辞听着议论声,心想着难道那些更稀薄的“白纱”就是雾层?

可一想到厚度,又觉得不大可能。

她前几天赌的那几块原石,翡翠外面的雾也不过两三毫米厚。

这次看见的“白纱”,少说也有两厘米的厚度。

此时石头已经锯开了一指深的口子,阳光照在上面,微微透出一抹黄色。

“是黄雾!”

“没准真能涨呢!”

那些正在挑石头的人听见动静,顿时也凑了过来。

“你们看,对着光的缝里,都是黄的!”

“颜色还挺透亮,应该不至于是铁锈黄。”

姜辞指定的线并不是居中的,而是靠近一侧切下大概四分之一的宽度。

随着时间流逝,绳锯终于锯到了底。

解石师傅分开两块石头,黄澄澄的翡翠玉肉露了出来。

“真的是黄翡!鸡油黄!”

鸡油黄是黄翡中最受欢迎的颜色,而且相对更受男士们的喜爱,围观的人顿时沸腾了。

“要是第二刀不垮,还真能出一个满色手镯!”

“就怕中间那块越往后越大……”

姜辞看向露出来的翡翠玉肉,脸色一时有些古怪。

还真是个翡翠荷包蛋,只不过颜色反了,蛋清是黄色,蛋黄是无色。

这块翡翠中心部分是无色玻璃种,外面包着厚厚一圈黄翡,种水比中心差上一些。

师傅特地淋了点水,让姜辞看。

黄翡在湿润的状态下,被阳光一照,很像是被冰冻过的芒果冻,表面一层是透的,越往下越不透明,颜色也越明艳。

师傅见姜辞没什么反应,提醒道:“是冰种,色料就是这样,同样的种水总是没有无色的翡翠透亮。”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说道:“小姑娘,你这料卖不卖?我出一千块!”

黄翡受众小,没有绿翡、紫翡那么值钱,即便是极品的黄翡手镯,往往也不会过万。

加上要自己冒风险,中年人给的价格自然还要再打几折。

姜辞摇了摇头,说道:“多谢抬爱,这块料我打算自留。”

中年人只好作罢。

姜辞伸出手,又画了一条线,让师傅解第二刀。

一块原石一份为三,解出来两块形状不规则的黄翡,和一大块满色手镯位。

姜辞把切开的原石放进带来的斜挎书包里,又转而开始挑选下一块原石。

这时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这块不行!他们家的原石次的混在好的里卖。你看,拿手指甲一刮,指甲缝里都是黑蜡,这就是他们自己涂的,真正的黑蜡皮是刮不下来的,只是看着像蜡!”

姜辞转头看过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之前在赌石场提醒她赌垮了的那个老者。

她看向老者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