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韶怀瑾回京后,不仅好逞凶斗狠,打伤好多世家公子,还在府中豢养无数小唱,日日笙歌,致使京中女子无不对其退避三舍,生恐跳入昭王府的火坑。陛下与太子想尽了办法,时至今日,也没能如愿为他纳妃。
夏锦言眼看着韶怀瑾翻身下马,向夏府而来,瞳孔猛地一缩,立刻以袖掩面,转身便要往回走,她虽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自己还待字闺中,私下面见外男于理不合。
谁知,身后的男子却突然沙哑着声音喊了句“锦言。”
夏锦言愣在了原地,许久才僵硬地转身,低着头福身行礼道了声“参见昭王殿下。”
两个丫鬟警惕地挡在了她面前,福身行礼。
良久不见动静,夏锦言偷偷抬头,却见韶怀瑾一脚踩在台阶上,作势想要上前,却又剑眉紧锁,凤眼含泪,愣怔在了原地,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王爷?”夏锦言心中生疑,捏着衣襟想着,他这是怎么了呀,要不喊我爹出来吧,于是小声吩咐晚妆道:“去喊我爹过来,就说昭王殿下在门口哭着呢。”
晚妆偷偷瞟了眼韶怀瑾,立刻提着裙子跑了回去。
夏锦言保持着福身行礼的姿势,看着韶怀瑾的靴子,思索着他这是闹哪出。
突然她感觉胳膊一阵受力,整个人便被韶怀瑾拉着,直直撞进了他的胸膛,男人身上清冽的馨香如山间的清泉扑面而来,“锦言。”他沙哑着嗓音又喊了一声。
夏锦言脑中一片空白,脸颊瞬间火辣辣地发烫,女子闺名本就是私隐,他不仅口口声声喊着自己的闺名,还把自己揽入怀中,大乾男女有大防,今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怕是名声尽毁,只有死路一条了。
晚画到底年长几岁,见状也顾不得失礼僭越,慌忙上前,招呼着小厮把小姐拉了出来,挡在身后,怒目圆睁瞪着韶怀瑾道:“王爷,我们家姑娘好歹是兵部尚书家的二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声音里止不住的颤抖。
“跟我走。”韶怀瑾越过小厮,推开晚画,把不明情况的夏锦言捞了出来,放在马上,翻身上马向城门而去。
晚画见状刚要追,晚妆带着夏弘泽姗姗来迟。
“怎么回事,小姐呢?”夏荣泽看着满脸怒色的晚画,焦急地询问道。
“小姐,小姐被昭王抢走了?”晚画说着跪在了夏弘泽面前。
夏弘泽瞬间感觉脑袋嗡得一声,险些昏倒在地,许久才缓过神来,“啪”地一声打在晚画脸上,怒骂道:“我养你们何用。”
晚画捂着脸不敢作声,夏弘泽怒吼着:“都有谁看到了,找人,不,李管家你去,让看到的人都闭嘴,不许外传,我现在就进宫去找陛下。”
“昭王殿下直接跃马出城了,可能半个京都的人都看到了。”一旁的小厮小声提醒道。
夏弘泽神色一黯,身体踉跄着要往后倒,幸好被一旁的管家搀着才稳定了身形。女儿家的名声最是重要,自己的女儿才刚满十五,便被京都臭名昭著的昭王带着,跃马出了城,即使寻了回来,女儿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呀。
“姑父。”
就在此时,一男子身着石青底暗绣菖蒲纹直裰,跃马出现在夏府门口,来不及下马,他便着急地问道:“王爷呢?”
“表少爷。”李管家喊了一声。
“你还有脸问?”夏弘泽气极败坏,指着许明梓怒喝:“跟着这样的主子,我看你也快成纨绔子弟。”
许明梓闻言眉头紧皱,询问的目光看向晚画,晚画捂着脸小声道:“王爷掳了小姐跃马出城了。”
“什么!”许明梓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晚画。
夏弘泽此时已经气的浑身发抖,脸色乌黑,混浊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看着许明梓道:“你认的好主子,我现在就进宫去,要是阿言出了什么事,我跟他韶怀瑾拼命!”
“姑父你放心,我现在就去把表妹追回来。”许明梓朝着夏弘泽拱手一礼,用力夹紧马腹,冲了出去。
“这韶怀瑾是想要了我这条老命呀。”夏弘泽面上怒色不减,来不及换官服,便焦急地上了马车,又掀开帘子吩咐道:“李管家,你去给夫人说一声,让她赶紧回来。”
另一边夏锦言看着眼前疾驰而过的街景,脑中一片空白,我这辈子怕是完了,她心里想着,一阵寒意涌上心头,顿时感觉手脚冰冷,如坠冰窟。
“王爷,您这是要带我去哪?”眼看着城门在身后越来越远,夏锦言鼓起勇气乞求道,“我还要去接我母亲,王爷求求您放了我吧。”
“吁。”韶怀瑾看着眼前落日熔金,夕阳斜照下水天一色的景象,勒紧缰绳,身下的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他翻身下马,仰头看着马背上的小女孩,一张小脸被吓得花容失色,额头上还挂着冷汗,樱桃似的小嘴也变得苍白了起来,小巧挺俏的鼻尖都红了,几缕发丝黏在鬓边,看上去十分可怜。
“我做了一个梦。”韶怀瑾指了指鬓边,看着女孩理着脸前的碎发,轻声道:“却不知是否醒来,想…见你。”
夏锦言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看着韶怀瑾,只见他剑眉入鬓,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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