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我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亨伯哪里还要他催,连忙就往钟塔的方向赶去。
他记得那钟塔还藏有一个地下室,地下室的门扉上绘有诡异的仪阵图案。
如今伦敦的上流贵族家中,鲜少有不请使者作客卿的,他也请重金聘来的使者辨认过,后者说,这是用来密封某个储存空间的时候,他才放下心来。
现在想来,那一定就是放着重要账本的地下室!
这样想着的亨伯面露希望,一把抓住钟塔地下室的门扉,就往外面拉开。
刺目的白光从本应阴暗的地下舒展生长。
他还没来得及想太多,就要往下方走去。
毁掉那个证据,他还会是这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
忽地。
镶嵌在头顶不显眼地方的魔鬼雕像破碎开来,蜿蜒的蛇从头颅部开裂,连蛇口中咬住的苹果,也一起化作碎石飞灰掉落。
他僵硬在原地,发现自己和利维坦交易所得到的超凡力量正在衰退。
用于祈祷获得力量的途径依旧在此,可能够供给力量的源泉不知为何消失。
亨伯僵在原地,联想到了一种他觉得简直是荒诞的可能。
——有人杀死了……嫉妒的魔鬼?!
不等他再仔细思索这种设想是否成立,地下室里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
“前面有光!亚历山大,华生医生!我们好像快能出去了!”
亨伯浑身一个哆嗦,想起自己曾经在那座诡异的金玫瑰庄园里厮杀的场景。
无数人为了“亚历山大·福诺克”这个名字争得头破血流。
现在,难道又有人从那座庄园里活着将这个名字带了出来?!
来不及感到嫉妒,先行一步扼住他命脉的是恐惧。
亨伯呼吸急促,像是发了癔症一样打着摆子。
他想到已经堵在门口的那群人里还有福诺克公爵本人,假如被他们发现亚历山大·福诺克就在这里,舆论将彻底爆发,到那时肯定还会牵扯到非法/囚/禁等罪名。
他看向钟塔里堆放的干柴,与墙壁上的煤油灯。
想起那本还躺在地下室的账本。
如果……他放火点燃这里,是不是就能一转形势?
魔鬼在他耳边低语建议,让他几乎没有多想地就推倒那些干柴,又拿起墙上的煤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