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何谈自由?
“不,其实我们都一样。”
风雪中,陈炙越忽然笑着开口。
“在这方面,我们是同一类人。”
他这个人,虚伪、自私、刻薄、冷血,可以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但在这该死的、虚伪的罗曼蒂克面前,他也曾在风声鹤唳的十六岁里热烈地喜欢过一个人。她赤诚明媚,如同盛夏里燃烧的太阳。最自由的野草肆意疯长,微弱的火苗燃尽了一整年。
他们短暂看了一夏花火,激烈的心脏被疯狂的浪漫撕咬。后来爱意陨落,他亲手打碎了瑰丽的幻境。玫瑰枯萎在夏末,独留他一人在悲剧的终章徘徊。
……
我们都一样。
都是爱情里,朝生暮死的囚徒。
*
处理完伤人事件,陈炙越总算坐着大巴回到一中。
因为这件事,他比别的参赛者晚了两天离开。好友们算好了他回校的时间,纷纷逃课去校门口迎接他。
彭旭一上来,就扑过去扒他的袖子:“快让兄弟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陈炙越捂住左手袖子下的伤疤,不想让人看到。
他总是这样要强,不愿让人看到自己不堪